“你要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漏洞。”谢怜花看着林峰说道。
此时的他坐在地上,整个身体瘫着,仿佛一个瘫痪患者一样耷拉着。
林峰坐在他的床上。
“院长很害怕智能的东西被我破解,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脑中有多少知识,所以他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谢怜花继续道,“而原始的方法往往依靠人力,所以漏洞百出。”
“你如何控制院长?”林峰问道。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曾经和他有过五分钟的谈话?”谢怜花反问道。
“说过,院长还说他找人把那段关于谈话的记忆给封闭了。”林峰回道。
“五分钟,呵……对一个催眠大师来说,催眠一个人只需要三分钟。”谢怜花露出了些许讥讽的笑容。
“但院长本身就是精神科的专家,警戒心非常强,你想催眠他很困难。”林峰说道。
“他很害怕,或者说畏惧我。”谢怜花回道,“时刻紧绷着的神经,一触即溃,太过紧张反而容易让人入侵。”
“那么那个催眠师没有发现你的催眠?”林峰继续问道。
“根本没有这个催眠师。”谢怜花说道,“你要明白,催眠一个人,让他彻底成为你所摆布,一次催眠是不够的。”
“所以我选择植入他脑中选择的是‘谢怜花和我说了很危险的话,我不能记住,不然我就会被他洗脑,我已经找了人把这段记忆封闭了。’”
“对一个人来说,让他相信自己掌控了局面,解除了危机,这样他就更容易相信被植入的记忆。”
“然后就是接下来的,我在植入那段记忆的时候,留了一个后门,某段时间,他会再和我见一面。”
“那个后门隐藏在植入记忆的角落中,每次见面都不会给他留下记忆,而我对他的控制也越来越深,几次以后只要我敲动管道,他就会彻底变成我的玩偶,”说着谢怜花指了指桌子旁的管道,那个管道通向外面,管道口对着桌子,“这个管道是用来送食物和水给我的,院长戒心太重,连送给我食物这种事情都亲力亲为,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原来如此……”林峰微微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谢怜花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问道。
“天才和疯子的结合体吧。”林峰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并不是疯子,只是想法有点古怪。”谢怜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继续道,“我十三岁考上的大学,我这样的人不多,但世界那么大总能找出几个同样的人,我们被编到了一个班。”
“我见过了天才是什么样的,高傲、卓越还带着些许的怪异,不过都大同小异。”
“呆了两年,我直接辍学离开了,因为我看够了天才,而媒体对我的评价大多类似‘伤仲永’,呵。”
“我回到了普通人中,一开始我很兴致勃勃,因为人生百态实在太有趣了。”
“然而没过多久我又厌倦了,自私、狂妄、贪婪、**、懈怠、易怒、不自控,每个人或多或少有那这么些品质在身上。”
“贫穷的人希望有钱,富裕的人通过来奴役那些贫穷的人来实现人生价值,通过身体和尊严上的奴役。”
“我最后发现还是疯子有意思,因为每个疯子都不一样,他们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观,而那些世界观又充满了说服力,说起来还有一本书写过那些不同的疯子的世界。”
“所以我决定来到这个地方,来看看那些不同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