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当年和别人交手的次数甚少,只知道他的力气很大。
护体功法不少见,但多数还是以内力和身体为根基而练成,护体功法就好像由精钢打造而成的铠甲穿在身上。
但是再坚硬的铠甲,也有一个上限,也会有薄弱的地方,他的手刀因为快,按理说应该很快能试出丁一凡护体功法的弱点。
但连续出了快一千多刀,连砍在眼上和挡下的刀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刀只会被不停地弹开,而丁一凡站在原地稳如泰山。
让他渐渐感到无力恐惧的是,丁一凡从头到尾连反击都没有,他不躲闪也不反击,只是站在那里挨打。
连仓桥剑一自己都能发现攻击时的几个破绽,丁一凡却没有任何反击的意图。
他渐渐收敛了攻势,双手垂下握拳把刀气也收了回去,离丁一凡不远处屏气凝神,闭上了眼睛。
“打完了?打算认输了?”丁一凡掏着耳朵问道。
仓桥剑一在丁一凡话音未落之际,双眼猛地睁开,右手按在腰上,左手的手刀猛然出击。
他这一招,就好像从腰间拔出他的武士刀,斩向丁一凡。
他出刀的一瞬间,多台拍向场中的摄像机突然间失去了画面,很多电视机前的观众满脸茫然。
而那些摄像师开始检查设备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
在场的武者却看清楚了这一刀。
这一刀并不快,武者的目力都能跟得上。
但这一刀却好像割裂了场上,丁一凡和仓桥剑一都看上去有些扭曲起来,让人看了头晕目眩。
居合,是仓桥剑一所练的居合道刀法中最强的一招。
居合以拔刀出鞘间的刀气凛然,气势磅礴为攻击,务求一击必杀。
丁一凡还是没躲,胸膛接下了这一击。
“锵”的一声,在场的武者仿佛听见了刀断的声音。
仓桥剑一的五根手指彻底骨折了,左手的手无力垂落下来,鲜血顺着手指留下抵在地面上。
丁一凡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白痕,很快消去。
“这一招不错,但你还不够火候。”丁一凡随意掸了掸胸口,开口道。
仓桥剑一折了左手的刀,还有右手。
他右手聚起刀气,准备再次进攻。
他是左撇子,即使练的双手刀,但还是以左手为主,废了左手的刀等于废了八成实力。
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哪怕面前之人犹如高山一般无法逾越,哪怕这场战斗看不到半分获胜的希望。
丁一凡盯着他的右手,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有个朋友和我说过,胜不了的战斗别去打,能逃就逃,逃不了就求饶,活下去再打败对方才是真正聪明的做法。”
“但我认为,有一往直前的勇气,去敢于挑战不可能的蠢货,也是不错的。”
那只手渐渐在丁一凡眼中放大,丁一凡出手捏住了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