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胖子一看储光羲到了,而且一进屋就夸自己事情办得好,安胖子很得意,立刻露出了经典的婴儿笑,让储光羲坐好,说道:“储御史来得好,我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手下这些废物,让我看着就来气,一件小事都办得让人火冒三丈,就缺少储御史这样的人在身边,要不,你以后不要走了,你那个衙门也没有多少油水,别把你耽误了。”
储光羲是安胖子游说在自己麾下的第一个有点文化的人,但是储光羲不过是为了银子,才偷偷的给安胖子出个主意,要他连官都不要了,那可不成。所以急忙说道:
“安将军,这个提议储某暂时不敢从命,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朝廷看着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几方力量的角逐正是关键时刻,此时我在朝堂,也可以给将军观察动静,以谋求最好的进身机会,比我呆在将军身边更有用处,何况储某才疏学浅,难以规划将军更大的前程,李梅村这个狂徒虽然霸道,但是可堪大用,将军这一步走得很对路子。”
你妈的,收老子银子的时候,你信誓旦旦,现在你这不行,那不行,要你有吊用?安胖子听储光羲不和自己的心意,大为不爽,但是不好发作,就伸个懒腰,想出了另一个虐待储光羲的主意:“储先生,最近可有新的诗作,安某困乏的紧,要不你给读一首你的新作让我听听,也好让我振作一下精神。”
储光羲不过是为钱出卖了一次自己,弄到现在也觉得无趣,听安胖子想听诗,心里不觉愤恨,你把我储光羲当什么了,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爱好和皇帝一样,喜欢别人给你念诗?太狂妄了?但是又怎么办?储光羲忍着恶心说:“储某不才,刚好昨晚有一首新作,给将军解闷。”说着就站起来,边踱步边念道:
“日暮长江里
相邀归渡头
落花如有意
来去逐轻舟”
储光羲刚念完,安胖子就摆手说:“不好不好,死气沉沉的,什么日暮,**的,听着不吉利,换一首,换一首。”
安胖子哪里听出什么好坏,不过是故意找储光羲的晦气,储光羲简直是被羞辱,只好咬着牙,就把孟浩然的一首《春晓》,背了一遍:“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老乌龟,胖乌龟,看你还有什么说的。储光羲怨恨的想。
“好,好,这一首好听,花落知多少,说的对,女人如花,一晚上弄碎了多少花,谁管呢,哈哈哈,这是谁写的,这家伙身体不错呀,一晚上搞了多少女人都不知道?”安胖子的胡乱评说没有把储光羲气得喷血。
“这是孟浩然先生的大作,这孟先生可是有大才的,刚好他现在赋闲在家,将军要是得到此人的协助,那何愁大事不成?”储光羲本来是捡一首直白的糊弄安胖子,没想安胖子对这诗感兴趣,储光羲一转念,何不把孟浩然推给安胖子,自己也好抽身?
“此论正和我意,储先生,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个孟浩然如何?”安胖子说是风就是雨,你妈比,你是染上我了?储光羲大异其趣。急忙说:“将军,南园距此尚远,要不改日去拜访如何?”
“哎,远怕啥,马车走,又不是自己一二一,现在就去,我是一听有高明的人士,一刻也等不得,求贤若渴呀。”安胖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