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烛幽看了看自己被鞭子抽坏的衣服,心中发苦。
“算了,你先去拿衍国这次和咱们做生意时付的银子,全部带上。
孤先去给东孟皇上写信,两刻钟后在王庭外等孤。”
辛烛幽松了口气,他有时间换件衣服了。
“是。”
辛烛幽转身离开之时,听到辛烛阴还在给他身边的人吩咐。
“梅妃行事不端,禁足一年。”
看,王上他明明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哪些事情做错了,可他就是非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想要改正。
辛烛阴都亲自出面了,水栀子自然让人进府了。
不过进府归进府,辛烛阴说什么水栀子都主打一个听不懂。
等辛烛阴将自己的做的事情一股脑告诉水栀子。
水栀子似乎震惊极了。
“王上给臣妾拿钱干什么?和衍国的生意该分给臣妾的早就给臣妾了,况且臣妾现在也不缺钱。”
辛烛阴倒是聪明,衍国的那些定金连东孟准备给莱国粮食的一半都买不到。
而且她才知道和衍国的生意,辛烛阴竟然也扣了属于自己这一份的钱。
“至于梅妃行事不端,被王上禁足的事,王上自己决断就好。
臣妾一直住在王庭外,和梅妃没什么交流,她也很守承诺,没有在臣妾面前出现过。
臣妾当初说过,只要她不在臣妾面前出现,臣妾就不会管她的事情。”
辛烛阴做的这些事情里,水栀子最没当回事的就是梅妃的事了。
如果不是被人当众告到了她面前,她需要维护王后的体面,这件事她连问都不会问一句的。
水栀子没想到辛烛阴竟然会禁足梅妃。
“还有王上当初答应皇兄要每半年将臣妾的近况告诉皇兄的信,竟然才寄出去第一封吗?
怪不得皇兄这几个月一直给臣妾送加急信件,老问臣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臣妾说没有,皇兄还不信呢。”
水栀子又是那副单纯天真,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但被水栀子威胁过的辛烛阴已经不会再信水栀子的单纯了。
可就算心里再明白,面对水栀子这几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辛烛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几件事他没有一件是占理的。
可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提粮食和水栀子见了六王子的事。
看着水栀子笑意盈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辛烛阴倒宁愿水栀子和之前威胁他时一样,有话直说。
至少那个时候他能知道水栀子到底想要什么。
辛烛阴的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水栀子只当没有看见。她一脸淡然的喝着自己的茶。
“王上臣妾这里马上要做晚膳了,王上要留下来吃吗?”
辛烛阴强撑的温和,终于在水栀子的逐客令下崩盘。
“水栀子,你到底……”
“王后今天臣请王上来找王后,是想问王后,当初东孟答应每年给莱国送粮食,今年怎么没有动静?”
在辛烛阴对水栀子发脾气前,一直站在辛烛阴身后的辛烛幽站了出来。
水栀子一脸惊讶地放下茶杯“王上刚才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