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卫菁脸上几乎挂不住,连忙摆摆手,急中生智地找补道:“云织!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赵天胜,是赵天胜的儿子,人家还年轻呢。”
听了卫菁的解释,楚韶稍稍放心,严厉地看着云织:“云织!你误会了父亲母亲,立刻向他们道歉!”
他身上带着做律师的肃杀之气,威严无比。
云织不置可否,缓缓倒了杯茶水,走到卫菁和楚松年中间,看样子是要敬茶道歉。
下一刻,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四溅,玻璃碎片也散落一地。
云织抱胸,眼底藏着凛冽寒霜:“这个歉我是不可能道的,相亲我也不可能去,这个家,我以后也不会再回,各位,再也不见。”
说完,她潇洒地拍拍手,大步走出了楚家。
楚闻冲上去,从身后紧紧抓住云织的肩膀,无尽的怒意顺着嗓音传递出来:“云织!你是要造反吗?”
楚闻常年健身,力气大,手劲也大。
云织反握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重重把人摔在地毯上。
“别惹我。”她微挑了下眉,气势格外嚣张。
楚闻茫然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居然能把自己过肩摔?
“来人!给我抓住她!”楚松年忍无可忍,大声地说。
佣人和保安一拥而上,打算抓住云织,而云织已经三步两步飞快跑了出去,他们连忙追出去。
水晶灯璀璨明亮,本该光鲜无比的生日晚餐却显出一副颓败。
楚阳伸了个懒腰,悠悠闲闲地补刀:“我记得,刚刚母亲说的是天胜地产的总裁,他就叫赵天胜,四十五岁,在外面包养了五个,至于他儿子赵瀚嘛,三年前撞死一家人,赔钱又找人顶罪,逃避了牢狱之灾,对了,他的女友三天一换,私生子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吧。”
父亲年纪大又花心,儿子是个法外狂徒,还有私生子无数。
这就是楚松年跟卫菁给云织介绍的好事。
他这一开口,无疑是明目张胆地拆台打脸。
没想到被亲儿子气得下不来台,楚松年脸色铁青:“混账!你乱说什么?”
“乱说吗?”楚阳无所谓地笑笑,顺手把旁边的玻璃杯推到地上,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乱响,玻璃碎片满地,“那就当我是乱说好了,反正这些东西大哥都能查到。”
他起身,笑眯眯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大哥楚韶脸色阴沉,楚洛洛明明开心死了却憋得很辛苦不能露出任何端倪,楚闻还躺在地毯上没爬起来,看着云织的背影震撼又惊愕,至于楚彬,反倒是最镇定的一个,还能神情自然地吃着面前的饭菜。
有意思。
如今的楚家可真是有意思。
楚阳大步走出了楚家。
等他走到大门外时,已经没了云织的踪影,而地上,躺着被她打倒在地的十几个佣人和保安。
他眼底溢出玩味的笑,云织,最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