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咯吱一声大门打开,里面走出位低眉善目穿着青色僧衣的小和尚。
“两位施主,不知大晚上前来敲门有何事?”
“李贽在不在你们寺中?”
小和尚闻言,面色一紧,连忙说道:“不在”,然后就要关上大门。
眼疾手快的刘铭用腿别住大门,有一人腰粗的大腿死死卡住大门,让小和尚面上露难色却动弹不得。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你就说刘氏刘墉来探望好友。”
和尚对着家叔刘墉点点头,回头朝寺庙里面走去。
很快,一位留着胡须的高大光头兴冲冲地跑向大门,口中还喊道:“刘兄,一别就是十年,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相见。”
刘墉叹口气说道:“是呀,当年相见还是在为朝当官,我受家族牵累辞官,没想到没过几年就传来你也辞官的消息。”
李贽哈哈一笑道:“要不说咱俩当年为啥这么聊得来,志同道合,志同道合。”
来到屋内,家叔刘墉跟李贽叙旧到半夜,都没有进入话题。
看的一旁的刘铭急的很,只能委婉地说道:“李叔,这次我叔侄俩前来是有事相求。”
李贽把目光投向刘墉,刘墉似乎感受到好友炙热的目光别过头去,“有何事就直说,我跟你叔的交情不用吞吞吐吐。”
“就是有人想要请你去朱氏学堂讲节课?”
“朱氏学堂?你们不会是为了文成公主来的吧。”
家叔刘墉开口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我叔侄俩欠了他人人情,这才厚下脸皮来找你,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当我没有提过。”
“也不是不能去讲,只是她要求的三从四德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在下实在是才疏学浅,就算是查阅大量的古籍,也没有找到关于这方面的记载,所以才拒绝了文成公主。”
刘铭闻言,心中一动道:“这倒也简单,孟子跟道家虽然没有直接反驳三从四德,但是他们的思想无疑可以做来当反驳三从四德的佐证。”
“如他的“人皆可以为尧舜”的平等观念,以及强调人性本善、每个人都有向善和追求自我完善的权利,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对三从四德的反驳。”
“还有道家强调顺应自然、追求自由无为,这种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对任何形式的外在束缚的质疑。”
李贽眼睛一亮,说道:“贤侄对孟子跟道家也有了解?”
“略懂。”
家叔刘墉沉声道:“只不过是小孩子胡说李兄你不要当真,关于朱氏学堂讲学的事情你就当我没说。”
李贽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淡淡说道:“其实我也好久没跟程朱理学的那帮人切磋,这次是个好机会,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如果你们能够答应,我就前去朱氏学堂。”
“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第一,贤侄要当我的副手,全程参与本次的讲学。
第二,麻城最近出了点事,还希望两位可以帮我解决,在下对于武道可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