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九曜神君的神塔并非凡物，它在姜辰的剑气下虽受创，却能迅速吸收周围的能量，恢复并增强自身。

战斗持续了数日数夜，星辰为之黯淡，天地为之变色。

两人从宇宙中心出手，一路战到宇宙边荒，沿途残碎星骸无数，漂散于无数星空，虚空大裂缝布满九重天，寰宇更是满目疮痍。

好在各种神力余波避开了万灵，否则必将血染诸天，亡魂亿万。

最终，在一次力量的极致碰撞后，万界迎来恐怖大爆炸，两人就此失去了踪影，外界无人得知这场胜负。

一座荒废万载的古星之上。

两人躺坐于一棵万年古木之下，抬头窥见便可宇宙星辰。

九曜神君喘息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佩：“姜辰，你果然名不虚传。”

姜辰则气息平和，但他的眼中却有着一种亢奋：“痛快！好久不曾全力出手。今日之战，不分胜负，只留传说。”

“你我约定，他日再战！”

“好！”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对彼此的尊重和对武道的执着。

姜辰起身掸去衣袍尘灰，欲飞身而起之际……

“诶！留下你的境界气息。”

九曜直立身板，询问道。

姜辰侧身一笑，腾空而起，混沌光华乍现，气息如神似魔，深不可测，但境界却仅仅是准帝二重天，这……

这让九曜无言以对，险些道心崩塌，“这一世注定要沦为陪衬嘛？”

“不……”

日后数十载，宇宙时常爆发出大震荡，恐怖窒息的毁灭能量于星空蔓延，陨石如雨，挥撒于万界大陆。

起初，世间万族修士误认为是宇宙末劫来临的前兆，直到各大帝族仙宗的隐世老祖出来安抚人心辟谣，称是宇宙两位霸主级人物在开启证道帝战。

加之，偶有修士见到星空深处的巨身神影，万灵乃至凡人这才习以为常。

不过，依旧有大批狂热者一路追踪观摩帝战，只为目睹盖世人杰的风华。

又是百年过去，两位霸主气息愈发浑厚，皆已踏入九重天之巅，可窥见极道门槛。

外人眼里，两位旗鼓相当，一直未分出胜负，说不定可见证双帝齐临的时代。

终归是少数人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外人不知的是，强者惺惺相惜，二人之战并非为了成帝，而是知己，相互交流道与法，只是方式粗犷了些！

又是一番惊天动地大战过后…

还是那颗古星…

那棵古木之下…

“姜辰，这一世你注定要执掌天命，等你成帝后，我便自封神源，留待下一世。”九曜平静说道，但眸光的沧桑和落寞却是一点也做不了假。

“来世吾助你成道！”姜辰认真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