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眼眸渐深,用指腹摩擦着他胸膛上的红痕,明明是自己做的孽,却还要倒打一耙:“你瞧瞧,方才还说自己清白,这些又做何解释?”
狄临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解释道 :“南方蚊虫猖獗,我已经用了凌霜姑娘赠的驱虫药了,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虽然狄临说的是实话,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显得过于苍白,他已经看出谢瑜打定主意要白日荒唐了,如今解释了两句,见谢瑜目光炽热,也默默噤了声。
驱虫药当然不会有作用,谢瑜轻声笑了笑,假模假样地说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阿临不守男德,自然是要受罚的。”
谢瑜低沉的声音在狄临耳边响起,狄临先是一激灵,随后咬了咬牙,认命般地伸手勾住了谢瑜的脖子。
凌霜的传信晌午才到,却被拦在了帐前。
“谢将军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进帐中。”
“是凌先生的信。”
“将军说若是王都来信便先留下,待他出来后自会处理。”
帐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狄临听得清楚,狄临本来被吓到僵硬的身体,随着谈话深入逐渐放松。
谢瑜不满地捏了捏他,哑声威胁他:“阿临,要专心。”
狄临失神地拽着谢瑜的头发,最后绝望地认命闭上眼睛。
另一边,余安在正午的最后一刻,站在城门上,示威一般地取下了阿图里的首级。
阿图里已死,西凉只剩下了最后一城。
余安眺望西凉王都的方向,目光森然,死亡并不可怕,他要的是狄秋声名尽失,一无所有,如同凌迟一般痛苦死去,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无尽的恶意充斥在余安的目光里,夹杂着大仇将报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