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苏鹤鸣心里“咯噔”一下，忙喊道：“小无？你在吗？”

阳台上传来了纪小无的声音，“还在呢。”

“你什么时候醒的？”苏鹤鸣松了一口气，打开阳台门就看见纪小无背靠栏杆坐在地上。

“醒了一阵了，过来吹吹风。”纪小无半阖着眼，看起来又开始犯困了。

“回屋里去吧？”苏鹤鸣商量着，现在纪小无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受了凉，也不知道在这坐多久了。

“我再坐坐，吹吹风也挺舒服的。”纪小无撑开眼皮，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从楼上看下去，花坛的绿植已经冒出了带着嫩黄的新绿，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

“终于要春天了，还是春天让人更舒坦啊。”纪小无微微勾起嘴角，眷恋的看着花坛里。

苏鹤鸣也被纪小无说的向花坛看去，嫩绿色像一层迷蒙飘渺的雾，仿佛随时会散去，但又一直坚定的依附在枝杈上。的确是很打动人的景色。

“回屋里去吧。”纪小无收回了视线，缓缓地一步步走进屋里，“估计我下一次醒来会长出来更多嫩芽呢。”

“你小心点。”苏鹤鸣看纪小无摇摇晃晃的，忙上前扶着。纪小无的脚步好像顿了一下，然后在苏鹤鸣的搀扶下走到床边。

“坐会吧。”纪小无上了床，拉上被子。苏鹤鸣脸红扑扑的坐在床边。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喜欢我吗？”纪小无突然抛出的问题让苏鹤鸣顿时瞪大了眼睛。

苏鹤鸣与纪小无四目相对。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神似乎是一如既往的，又或许不太一样。苏鹤鸣试图看出那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你在怀疑本少爷对你的忠诚？”苏鹤鸣突然笑了，似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少爷，他认真的看着纪小无，“被本少爷盯上，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嗤。”纪小无被逗笑了，“幼稚，你是小孩子吗？这种事又强求不来。”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反正不影响本少爷喜欢你。”苏鹤鸣哼哼道，“你们觉得我是个花花公子，但以前那是没有喜欢的人。”

好像一紧张，苏鹤鸣就开始自称“我”了。

苏鹤鸣摸了下有些发烫的耳朵，低下头去，“自从喜欢你以后，我再也没多看过别的女人......”

“呼——把你的手伸过来一下。”纪小无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枕头竖起来倚在上面，平和的目光看着愣住的苏鹤鸣。

苏鹤鸣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下一刻，纪小无冰凉的双手拢住了他的手，冰冷的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尸体一样。

双手像是握住了一个暖炉一样，纪小无不禁眯起眼，“真暖和啊。”说完这句话，纪小无沉默许久，松开了苏鹤鸣的手。

“我的手很凉吧。”纪小无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我现在的情况，连算不算人类都不知道，哪有资格谈情说爱？”

纪小无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当然，这样说有些太消极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能去爱人的信心。你真的要等下去吗？”

“本少爷用这条命向你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目光就不会从你身上移开。”

苏鹤鸣身子倾向纪小无，从脸红到了脖子，但还是一字一句的说：“我可以做为你取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