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到飞起啊!”臧云云感叹。
“别打扰她,气隐流与其他流派不同,这时候她灵觉之门大开,是重新认识大自然的关键时刻,这将会直接影响到她以后的修心阶段,你勉强算个战力,跟我一起替她护法吧。”老人说道。
“嗯。”臧云云难得地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郑重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跳下断崖,一左一右落在了善善身边,盘腿坐下。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天。
清晨,善善终于从空灵的精神状态中脱离出来,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抹红光自她眼中一闪而逝,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四肢有些发软,但精神却是极好,仿佛睡了一次美美的觉。
“嗯~”她用力伸着懒腰,全身骨头啪啪作响,不由得舒服地低吟了一声。
然后她转头看向旁边。
“鬼呀!”她吓了一跳,站起身来。
只见在她的左右两边,孟天机和臧云云俩人顶着黑色的眼圈,耷拉的眼袋,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副冤死鬼的样子,都在“幽怨”地盯着她。
“你们怎……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善善嘴巴张成了O型。
“你……你还好意思说!十天啊!我们足足替你护法了十天!你知道这十天我们是怎么过的吗?!”臧云云声泪俱下开始控诉。
“老夫突然觉得现在就驾鹤西去也是极好的……”老人双眼无神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啊?我坐了那么久?”善善大吃一鲸。
“乜都唔噻讲啦,我去训觉了。”臧云云行尸走肉一般站起身来。
“师兄,辛苦了,非常感谢。”善善朝臧云云远去的背影行了个礼。
“我也睡会儿,你赶紧去给我煮碗粥,睡醒我要喝。”老人则是原地躺下。
老人仿佛与石头融为了一体,他蜷缩着身子,如同回到母胎里的婴儿,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气隐流派亲近自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哪里都可以安睡。
轻轻而悠长的呼吸声,伴随着微风,拂动了那长长的白胡子,老人轻抿着薄薄的嘴唇,睡得像一个孩子。只是,善善凝望着老人那枯瘦的身影,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她原地跪下,郑重地对老人磕了三个头。
“老师的大恩大德,善善终身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