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二十年份的陈年老白，算不上什么喝酒，但眼下只能委屈卫大人了。”

“有酒就行。”

卫百道说了一句，直接拿起酒壶，嘴对嘴来了一口。

妖妖二一愣，你大爷的，你都这么喝了，我还怎么喝？

这何止是不讲情理，压根是根本不懂。

怪不得被人送进来呢。

得，他只能在一旁看着卫百道喝。

“呼，想聊什么？”

卫百道大喝一口，眼睛迷离，似乎是喝爽了又似乎是不擅酒力。

妖妖二笑了一下坦然道：“我观大人档案干净利落，虽然做事有些不讲情理，但却并无太大差错。不知到底为何沦落至此？”

这是妖妖二心里话，照理说这卫百道还是某世家的子弟，又是秀才又是修武道的，也算是个人才。

世家不可能不保他，怎么就这么被送进来了了？

卫百道放下酒壶，冷哼一声，面带讥讽和不屑：“不过是不愿同流合污，被家里让人送了进来罢了。”

又是不愿同流合污，妖妖二听得肝疼。

到底为什么你到底说啊！

劳资要听得是详细的，不是一句结案陈词！

好在，卫百道倒也没真的那般不识趣，酒喝多了，话匣子就开了。

“还得是今年清明过后，雨水暴涨的关系。”

“我等奉命检测京都附近的水脉运气。”

“发现水脉比往日多了数十倍不止！”

妖妖二心头一动，面无表情：“这不是好事么？那水脉的事，我也知道。虽然水脉多了不少，但听说那些水脉蕴含灵气，对天地万物好处可不少。”

“道理是如此，但也不完全如此。”

“在京都下方的水脉也不知道为何形成一种畸变的平衡。有灵气在，水脉就不只是单纯的水脉更是灵脉！长久以往，肯定会造福京都百姓的。”

“可太多太多了！我等或许做不到让灵脉化水，但有的人绝对可以！一旦有人打破下方的灵脉，让郁积灵气爆发，再联合京都的水汽！整个京都或许就要面对灵气海洋的吞没！”

“这……”

妖妖二试了一下，仅仅只是神魂在外，便轻松汇聚了一大片灵气团，然后捏爆，一团水雾炸出。

的确，水气太多了太多，灵气里也都是水汽，如果真的如卫百道所说，那百分百会爆发那样的灾难。

而且他还不一定挡得住，因为水汽真的太多太多。

“水龙翻身，王朝覆灭，火德不存，大夏将倾。”

卫百道冷漠的继续喝酒。

“可笑，本官心系天下百姓！一连上了一百二十封折子！全都被那狗腿子都水使打下来了！”

“为了所谓的治水功劳，不将天下百姓放在眼里，他当死啊！”

卫百道狠狠一拍，酒壶都拍掉了。

妖妖二听得一愣，一百二十封折子，你这进来的不冤啊！

也不知道你是头铁，还是嫌命太长了。

不过这事，他是怎么发现的。

妖妖二顿时觉得有些疑惑，他当时虽然觉得水汽太多不太好，当这些水汽里灵气充足，可是八品妖王的血肉，异常滋润。

对老百姓好处太多了，他也就没去管。

但这种级别的感知，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五品官，三品武夫和一个秀才能知道的。

“那不知大人，你是从哪里得知水汽这事？”

妖妖二捡起酒壶，给卫百道斟酒。

“这……”

说到这时候卫百道开始支支吾吾了，眼神逃离，有些慌乱。

看来是渠道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