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西去了厕所，胡梓人走了过来，低声道：“花了多少钱？”

“啊？”故词抬头，了然：“没事，给他们送的礼物都一样，你用着顺手就行。”

胡梓人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应该是喝醉了，眼神迷离，故词起身把他扶到沙发上，没想到没站稳脚一滑，两人纷纷倒在沙发里。

柯乐瞬间惊叫：“谁！压死我了！”

“......”楼鹤西站在厕所门口，扶额：“故词，过来扶我。”

“欸。”故词手忙脚乱的安顿好胡梓人，小跑搀扶楼鹤西：“我们今晚还回得去吗？”

“没事，这里是呃！胡梓人家的，就呃！在这睡！”柯乐打着酒嗝，话都说不清楚。

楼鹤西拿出手机：“上面有房间，带我们上去就行。”

“嗯好。”故词叫了服务员帮忙，不然他一个人根本弄不动。两间房，两人一间，故词把楼鹤西轻放在床上，让酒店给他们送了醒酒汤。

“故词......”床上的人渐渐断断的叫着他的名字，故词趴在边上，低声回应：“怎么了？叫我又不说话？”

“故词......”

“嗯，我在。”故词替他抹平了皱着的眉毛：“想到什么了这么不开心。”

就这样看着他许久，故词眼里流转着眷恋、悲伤。

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出国？是不准备告诉我吗？故词摸着楼鹤词的鼻尖：“我等着你告诉我。”

他知道楼鹤西要出国的事情是巧合，他去校长办公室办事的时候听见领导在谈论，毕竟楼鹤西的爸爸也是学校的股东之一。

从那时候他就在等着，楼鹤西能告诉他，直到现在。

他一直知道在这场意外开始恋爱中，他是被动的一方，刚开始他只是想从这拉近和他们的关系，没想到日久生情，他自己陷了进去。在乐城的那一个晚上，他就想清楚了，于是既痛苦又贪恋着温暖。

也许他在等着楼鹤西说结束的那天，那样他就释然了。

胡梓人的生日会后，楼鹤西他们三人一同出国玩了，那天他请假去送机，机场的人很多，故词却感觉道周围空无一人。

“鹤西，没什么要说的吗？”故词牵起楼鹤西的手。

柯乐刚想说话被胡梓人拉到一边，楼鹤西收回手：“我又不是不回来，舍不得我？”

“嗯。”轻巧的一声，故词微微一笑：“到那边记得给我发照片，你们也是。”

“我......”楼鹤西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故词是不是知道了？心里摇头，不可能知道的。

机场的播报声响起，故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什么？”楼鹤西好奇，正想打开看，被故词阻止了：“先上飞机吧，注意安全。”

柯乐看不下去了，拉起楼鹤西朝故词挥手：“走了走了，故词，拜拜，下学期见！”

“好。”故词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直到看不见，仰头眨了眨眼睛，浅浅吸了一口气，轻声：“我等着你回来。”

——

新学期开始，楼鹤西果然没回来，其他两人搬出去住了，在搬离的那天，故词问：“鹤西没回来啊？”

柯乐看了眼胡梓人，扯扯衣角：“嗯，我们也觉得突然，没办法啊。“

“他说会给你电话的。”胡梓人看着反应平淡的故词：“你，知道？”

故词没回答，帮忙收拾东西：“你们搬出去住，宿舍就我一个人了，一个人独享，多好。”

“是吧，多爽啊！”柯了附和，胡梓人拉了他一下，摇头示意。

胡梓人：“你以后有事需要帮忙记得找我们，就算不住在一起，上课还能见面呢。”

“嗯，好，你们也是。”故词送走他们，一个人回到宿舍，空荡荡的感觉，很熟悉。

手机响了，是楼鹤西。

“故词，能不能等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