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词,刚才怎么不接电话?”钱李纪元语气带着急躁,故词愣了一下才回应:“手机关机了,有什么事情吗?”
“故词,小觉生病住院了。”钱李纪元着急道:“我现在正在去京北的路上,我需要你。”
故词惊愕:“生病?情况怎么样了?”
“不清楚,我妈她哭着我听不清。”钱李纪元语气不由得放重:“可能小觉的情况不是很好。”
“你先别着急。”故词安慰着:“你先过去看看情况再给我打个电话,老人家总是会把问题看的很重,你别担心。”
“我也是这样想的,故词,我马上上飞机了,到了医院再和你说。”钱李纪元挂了电话,故词也不由得揪心起来。
楼鹤西:“钱经理家里出事了?”
“家里小孩生病了。”故词担忧道:“就希望是老人过于担心了。”
“你对别人家的孩子真好。”楼鹤西感慨着:“钱经理家里人知道你的存在?”
故词望着他,认真道:“知道,我去过他家,也知道纪元以前的情况。”
“……”楼鹤西沉默,故词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能和他在一起?!
故词回忆着:“我是三四年前来这边的,我爸在外面欠了很多钱,要债的一次又一次的登门,周围的邻居也因此深受困扰。”
“我把房子卖了抵了债,身上几乎是没有钱,在最窘迫的时候我遇见了来梁城出差的纪元。我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情被公司开除了,就找了家饭店当服务员,纪元来店里吃饭,后来他就经常来,我以为他是喜欢吃,没想到在他即将离开的那天,他说要不要跟他走。”
楼鹤西的双手隐藏在故词看不见的地方,紧握着,故词每说一句话,就仿佛在他心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故词说着笑了起来:“毕竟那个时候我和他才认识不到五天,但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对我很关心。”
认识不到五天……楼鹤西很想大声的说够了,他不想知道,但却依旧固执着想知道,他比那个人究竟差在了哪里?
“他走的那天,我没有答应,因为我觉得,他只是随便说说的。”故词感叹着:“后来,我交房租的时候,房东说有人已经帮他交了半年的,我一想就知道是他。”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爸欠的钱远远不止如此,我不得已赔了押金,把剩下几个月的房钱退了出来给了他们。”故词垂着眼睛,半靠在床头柜上:“他们到处逼我还钱,我想躲着,但我爸却躲不了。”
“那……后来呢?”楼鹤西听着故词述说着自己的遭遇,仿佛在自己的枷锁上又加了一层。
“后来,就遇见了软青。”故词忽然轻松的说:“他把我介绍到他家里的公司学习了关于金融投资的事情,还给我还了剩下的钱。但我不能一辈子都在他的庇佑下吧,所以我跳了出来,进了你现在的公司,又一次遇见了纪元。”
“……”楼鹤西没想到故词这四年竟然过的如此曲折,心已经完全沉到谷底,他知道自己难以开口为自己开脱。
故词看着楼鹤西难受的表情,轻笑:“楼总怎么苦着脸?我的这事情又和你没有关系,它本来就该发生的。”
“故词……”楼鹤西上前,将掉落在被子上的毛巾拿起来,后悔道:“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的话就好了……”
“……”故词眉头一蹙:“楼总,别再说这些话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楼鹤西手上一顿,喉咙有些干涩:“我知道,但钱李纪元并不是好归宿。”
“我知道,楼总。”故词对这一切心如明镜:“我不需要一个好的归宿,只要有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故词,你是认真的吗?”楼鹤西看不懂了,故词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故词双眼如溪流一般缓缓流淌着,里面却波澜不惊:“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会在他身边,一直。”
“故词!”楼鹤西语气不由得重了一些,什么叫做他需要就在,他钱李纪元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