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薀忍不住转头,朝夏瓀和卫珩座位上看去,可无奈身边八卦的女同学太多,将视线挡的死死的。
这些女同学不仅挡住了她的视线,还把她左右两边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很多男同学想走这两边回位置,都被迫绕远路。
她有些无奈地对这些女同学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很久没和夏瓀说话了吗?”
女同学们不是不知道,只以为她们只是单纯闹别扭,而不知道她们已经算是绝交了。
“你们是吵架了吗?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好呀。”女同学胡笑笑说道。
其他女同学立马跟着附和。
方清薀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吵架。”
“那是为什么?”胡笑笑又问。
方清薀不再接话,只是摇头。
女同学们看方清薀说什么都不肯配合,都扫兴地作鸟兽散。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在此之前,这些女同学没一个主动找她说过话,发现她有利用价值,一个个像好闺蜜一样都来迎合她,见她不领情,立马当她是一粒废棋扔弃。
她不领情,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同学们都在猜测夏瓀和卫珩两人是一起逃的晚自习,但只有她知道这不是猜测,而是事实。
因为她看到了。
她爸开车送她上晚自习的路上经过了欣荣桥,车开到桥中央时,她视线本是被天上的落霞所吸引,可没想转过头却看到夏瓀骑着电动车载着卫珩从她眼前略过,竟和她是相反的方向。
那时候的夏瓀脸上还没有伤。
所以一开始她就知道夏瓀撒了谎。
两人果然像班里人说的那样,早就暗度陈仓了。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近人情,更不近女色的卫珩。
不近人情,更不近男色的夏瓀。
这两人如果真在一起了,她的爱情观一定会炸裂。
有些人生活在天堂不知愁滋味,还能有闲心八他人的卦,而有些人生活在地狱生不如死,连正常交流都不会了,更别提八卦。
此时,在新宇中学早已经废弃多年的乒乓球馆里,就有一个活在地狱生不如死的女生。
五女三男像搓麻将一样不停推着跪在地上的女生的头,推到左边,再推到右边,又推向斜前方。
地上的女生就像个不倒翁一样,麻木地被他们推来推去。
五名女生边推边轮流问地上的女生:“说,昨天那个夏瓀跟你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故意去找的她?”
“你想让她当你的靠山?”
“姚若兰你够种啊,你还没驯服吗?是不是非逼我给你玩狠的?正好今天给你带了三个男生,保证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
本来还一脸麻木呆滞毫无反应的姚若兰,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双眼圆睁,惧意从眼底慢慢覆上整个眼瞳,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开口说话的正是之前在厕所霸凌姚若兰的那群女生里面为首的许梦菱。
其他四名女生也是在厕所霸凌的那几个,她们是许梦菱最忠诚的狗。
其他三名男生,两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
重点是,这理科班的男生还和夏瓀一个班,名叫廖金鏊。
许梦菱接着开口:“那就老实回答那些问题。”
姚若兰总算有了反应,她像是磕了摇头丸似的不住地摇头,用力过猛,都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她……她没跟我说什么,我撞了她,她不过是骂了我几句而已。”
许梦菱脸色微沉:“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