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羽没有片刻犹豫,一个闪身就将人擒了过来。
“陛下……”那宫人红着眼眶,慌忙地跪在地上,嘴里怯生生的叫了一声陛下。
“齐羽,你吓着他了。”慕容清寒对齐羽的动作万般无奈。
齐羽意识到了陛下的意思后,赶紧撒了撒手。
“为什么在那里哭,你是觉得委屈,还是说齐羽批评不得你?”慕容清寒很严肃的看向那名宫人。
“不,奴不敢……奴是恨自己无能。”那宫人急于解释自己,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一次失误而已,新人难免手生,日后多加练习即可。”慕容清寒随意安慰了两句便要离开。
“陛下……您会赶奴走吗……”那宫人似乎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才在慕容清寒马上要离开的一瞬间问出了这句话,只是这细小的声音足以见得他内心深处真正的害怕。
“为什么这么问?”慕容清寒身形一顿,有些疑惑宫人问的问题。
“奴自知不配侍奉陛下,可奴不能丢了差事,若奴从陛下这里被赶了出去,那其他地方也是万万不敢收留奴的,所以奴斗胆求陛下开恩,奴真的很需要这份差事。“
慕容清寒以目光询问齐羽,她想知道这个宫人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见齐羽点了点头,看来确实如此。
“朕不赶走你就是了,好好当差,若是以后做得好了,让你近身伺候也是有可能的。”慕容清寒对着那名宫人鼓励着说道。
“奴谢陛下恩典!”宫人行李再拜,直至慕容清寒等人离开才敢慢慢起身。
早朝。
一众大臣面和心不和却不约而同地恭贺女帝大婚。
唯有那姗姗来迟的高云和高芷柔脸色铁青的站立一旁,不恭贺也不行礼,似乎想让所有人看出她们的不满。
“高城主好大的架子,既然参加这早朝,就没有理由来迟,来迟也就罢了,还摆出这样的架势!”慕容清寒还未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摄政王熠清先开口指责道。
“本城主自有公务在身,所以来迟了些,陛下亦不曾追究,摄政王倒是斤斤计较,还说本城主摆架子,您这威风可是耍得比陛下更甚,本城主可是自愧不如啊。”高云轻蔑的看着熠清,嗤笑着,脸上写满了不屑。
摄政王熠清听了这话,顿时一窒,先前心中一时不快,所以言辞犀利了些,没想到一个没收敛,竟被高云扣上了僭越的罪名。
高云话里话外都在暗讽熠清无视陛下,这样的罪名熠清可不敢担,更何况熠清根本没有要对慕容清寒不敬的意思,甚至说,他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陛下厌恶。
当下,熠清膝盖一弯便要跪下向慕容清寒解释。
“熠清乃我凤鸣国摄政王,得先帝首肯,奉命辅佐朕,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功劳显赫,自然有发表言论的权利,朕对他亦是尊之,敬之,他所言,即朕所想。今日是高城主,一城之主公务繁忙便也罢了,其余人等应谨记摄政王教诲,朝事庄严,无故不可迟。”慕容清寒及时出声,恰好制止了熠清要下跪请罪的动作,言语更是光明正大的偏袒熠清。
一时间,在场之人无不流露出错愕的表情。
于高云和高芷柔而言,他们认为慕容清寒应当是毫无悬念的偏袒他们才对,毕竟昨天她才和南寻成婚,新婚燕尔之际,两个人感情又如胶似漆,难道慕容清寒不应该偏袒南寻的家人吗?她如今这般让她们两个人下不来台,想过下朝后怎么面对南寻吗?还有,君主不都是多疑的性格嘛,她们这样挑拨,慕容清寒竟然不疑心,还公然提高他的威信和地位?
熠清更是大为震撼,他想起来刚刚就在他想跪下请罪之际,女帝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很巧很及时的出声,言语中尽是对他的夸奖和肯定,他不是很敢相信,因为他感觉如女帝一般机敏的人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权臣,可是她刚刚的确是在帮自己树立威信……
一众大臣则是又疑惑又恐惧,他们不知道陛下为何会如此信任熠清,甚至为了给熠清树立威信正名不惜得罪高云?如果陛下对熠清的信任真的到了如此地步,那么以后熠清的势力必然日益壮大,也不知道对自己是好是坏,是否需要表明立场来明哲保身?可恨自己错失良机,竟让那熠清不知不觉中占了先机!
待熠清反应过来后,立即躬身,“臣承蒙两任女帝皇恩,是臣之幸,实不敢得陛下如此夸奖,为民谋福祉,为君解分忧是臣之职责所在。”
“陛下不拘小节,是宽宏大度的君主风范,摄政王奉公正己,是鞠躬尽瘁的臣子职责,臣等望尘莫及。”上官左相适时出声,更进一步美化了慕容清寒和熠清的形象,与此同时,更是暗讽了高云等人。
“左相说得好,赏!”慕容清寒大笑着说道,眼里对姑姑满是感谢。
“谢陛下!陛下英明!”上官左相同样笑意满满。
“陛下英明!”一众大臣跟着附和道。
一个早朝下来,高云的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