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早在陛下闭上眼睛休息时便自觉的隐匿在了暗处,无声地守护着殿内的安危。
时间过了很久,睡意袭来,慕容清寒的头脑中隐约浮现出儿时的记忆。
那时候,她们都还很小,她们一起上学堂,她们总在一起玩……
“灵洛姐姐,兰芷姐姐……”
时间是那么久远,回忆的画面又是那样模糊,朦朦胧胧间,早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
长公主府。
慕容灵洛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神情很是凝重。
从张仕远入狱到今日,整整三天,慕容灵洛始终心神不宁,人看上去也憔悴了几分。
说到底,她还是怕的。
“殿下,事已至此,不若放宽心,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呢?”林松云同样不安,可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张仕远可不是什么硬骨头,陛下若想查幕后之人,只需一声令下,便有的是人鞍前马后。”说到烦处,慕容灵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愤愤重掷酒杯。
“且不论旁的,单是刑部那两人就能费尽千方百计逼他招供,种种酷刑上身,张仕远的嘴还能闭得严?”慕容灵洛冷眼看了林松云一眼。
林松云是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到底是南风馆出身,最会见风使舵。
“大牢那种地方,不是有钱就行得通吗,殿下可有打点一二?”林松云到底是底层出身,也只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哼,说的容易,你懂什么?”慕容灵洛怒气更盛,语气不善得很。
林松云被慕容灵洛的语气吓得一顿,委屈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怎么如此生气?”
说到这里,慕容灵洛气的连喝两杯酒才开口怒骂道:“刑部那群人平时最是见钱眼开,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如今慕容清寒不过是略微施压,这帮家伙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给银子都不敢收!”
“还有那群暗卫,平日里不见他们这么闲,这几日倒是把大牢围的水泄不通,里外都有暗卫把手,叫我如何动手?”
慕容灵洛近乎嘶吼,事到如今她才发现,虽然平日里她也能呼风唤雨,但是一旦对上慕容清寒,她这个长公主什么都不是。
“权利啊,地位啊,果然是好东西!”
慕容灵洛想到那至高无上的地位,眼睛里又充满了野心和狠辣。
“可就算陛下知道了您是主使,也未必敢公然处置您。”林松云还是不甘心道。
慕容灵洛冷笑一声,摇摇头,却懒得再和他说什么。
慕容灵洛很清楚慕容清寒的作风,她从来没有不敢做的事情。
再者,以慕容清寒的实力,自己有什么能让她害怕。
这还真是个笑话。
“又或者陛下心软,会顾念情谊呢?”林松云还是不死心。
“她?会顾念情谊?呵!”慕容灵洛觉得林松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说。
在她看来,慕容清寒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更不可能会放过她。
“云仓,派去的人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慕容灵洛转头问向暗卫云仓。
“回殿下,刑部那边不肯透露一点消息……”云仓也没有办法。
“已经过去三日了,为何没有一点消息,陛下那里也丝毫没有动作?”林松云到底还是害怕的。
“慕容清寒心思重的很,谁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还真是可怕啊……”
慕容灵洛害怕慕容清寒知道真相,更害怕她会降罪于她。
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