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桐正弯着身子,在这一弯浅得只有巴掌高的小湖里面,恣意地喝得畅快。
她仔细看了看湖面里的自己,趁着大太阳的反射,她勉强能看清楚自己有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两个耳朵和一张嘴。
“到底长啥样啊……看不清呢……”她嘟囔。
身后却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一刹那间,她身上的警报拉响,头皮有种被人紧紧盯住了的紧绷,寒毛顿时沿着她的脊柱从上而下。
她迅速转身,却与一头胡獾阴冷的目光相撞。
在胡獾的眼里,这个人类幼崽是比它要大上一分,但是她很瘦弱也不灵敏,看起来就很好吃。
在花桐的眼里,这只胡獾头尖尖的,黑白相间,两只眼睛很狡猾,但是那明显比头要粗壮的身子是她现在最馋的肉。
比她小这么多,这只胡獾,竟然还妄想攻击她!
饿疯了吧!
殊不知,姑奶奶现在也饿疯了!到底谁才是食物。
她拿出了放在一旁的尖棍,一把有六根,是她为了保命,用石头磨的。
没点武器,她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
花桐看着被她用石头艰难分割出来的一地的獾肉,检查了一下脂肪,还是有一点惋惜的。
要是有条件的话,她一定会熬獾油!这个可太好用了,用于烧伤烫伤!
不过现在,她还是美滋滋的,在湖水里清洗了分割好的獾肉,然后用树杈叉起来,用柴火熏烤。
加上太阳的加持,熏烤了一下午的獾肉,硬邦邦的。她把肉全部切好,分好一块块,也就十斤左右,然后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得用盐再腌制一下,不然,会坏。或者,趁早下肚!
至于那些连着骨头的獾肉,被她烤得滋香,吃了个饱。
当她要下山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她四处搜寻,竟被她找到了一个山洞。
而山洞里,竟然有一床很简易的稻草被,还有两个陶锅。
她脑子嗡嗡的一下,顿时对自己这一副野人装扮更加不满。
“你白天怎么没发现这里呢?这里有锅啊!”
花桐快速奔跑,跑回了她处理胡獾的地方,把那有些变质了的獾子脂肪连带着皮毛、头都拿了回来。
以及,她嗦过的一干二净的骨头。
她清洗干净了陶锅,把骨和头丢进去,熬了香喷喷的汤。
在黑黢黢的深夜里,她喝汤喝得畅快。
喝完了整整一锅之后,她终于饱了,又把另外一锅的水倒进骨头里,继续熬着。
“起码再喝一次,我就要走了。”真有点舍不得。
这一天算是补给了。可是她要是再不走的话,后面越来越多的难民往北逃荒,她一个人出行只会更加的危险。
那些丧尽天良的蒙面人应该走远了吧?
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好像去找了地方小便,毕竟喝的汤也多了。
但她好像又翻越了好几个洞口,摘了点什么。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洒进来的时候,她看着地面一堆的药草,整个人都懵懂了。
“我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