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兄妹早就换了昨晚的血衣,擦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裳。
但是两人脸色苍白,无甚胃口,一大一小,还没有大人随行,一下子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
很快,李垚去装水了,花桐就在千里被束的那棵树上,吭吭吭就砍下了一堆的枯枝。
千里则绕着树,啃食着地上的干草。
不甚好吃,但是很饿了。千里也很是任劳任怨。
现在这天气,喝水最多的是千里,因为它是最有用的伙伴,它使劲最多,也是最累,可不能让它受太多的苦。
尤其是它还会回来找她们。
“千里,草好吃吗?”花桐一边用小锄头,李家惯用的野外挖坑小工具,在地上劈了一个灶洞,一边把锅架了上去。
有一位邻近的苟姓一家人,大大小小有九口,两位老人,两位夫妇,幼儿幼女,和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她们就一辆板车。
此时一大家子人早就已经喝完了稀粥,清洗干净都打算歇息了。
看着花桐忙碌个不停,苟大媳妇则主动过来搭把手。
“小姑娘,就你和你哥吗?你家里人呢?婶子过来帮你搭把手啊。”她的眼睛不住地瞟马车,总觉得马车里好像有人有人影子。
花桐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老实的。
她无语地看着自己的灶台,柴火有了,灶洞搭好了,就等着李垚回来了。
啥事也不用干啊?
刚刚她自己在搭灶洞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过来搭把手呢?
“不用。”她冷冰冰地说。
苟大媳妇努了努嘴,也没说什么,反身就走,只不过那白眼都翻上了天。
随后,李垚也回来了。
两个木桶的水。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饭煮熟之后,把剩下的肉分两半,一半今晚吃一半明晚吃。
因为肉再不吃,也要被这热天给烘坏了。
香喷喷的肉饭,把苟家一家九口都给吸引的口水直流。
“好香啊!”
苟大媳妇看着三个孩子都馋得不行了,灵机一动,就让他们去向花桐讨饭吃。
结果花桐并不买账,默默的,与李垚把饭一分为二,她吃完之后就轮到李垚吃。
直到把饭锅给吃得一干二净。
全程一声不吭,很有默契。
所以苟大媳妇气得把三个孩子叫回来,打了他们一顿。
“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有这么好的心,就跑过去看着人家吃!真丢人!”
而再晚一些,又有好几辆马车加入了他们这一个夜宿的队伍。
“你们不知道!我们来的地方,死了好多人!”
“吓死个人了,我们路过那里的时候,尸体都臭了!臭得人直发呕!”
“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