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海子一听,就知晓了:“看这症状,是水母!”
“水母?这是什么?”几人纷纷问道。
他一拍大腿,喊道:“就你们刚刚碰的那些啊!就、就富贵腿上被蛰的。快,快去扯些水草回来!”
“水草!什么是水草?”几个男娃子慌得不行。
何富贵痛到要去刺挠自己的大腿,大喊:“快!快去寻来,我快受不了了!好痛啊,好痒啊!”
何平安看到弟弟如此,冲着刘二就发脾气了。“你!你去找来!”
刘二紧紧地抿唇,嘀咕:“我又不知道什么是水草,我去找了也是无用!”
眼看着几兄弟就吵起架来了,花桐就躲在后面瞧热闹,瞧得津津有味。
嘿嘿,打架快打!吵架也快吵!这日子啊,就应该如此有滋有味。
孰料,花桐的身后卷起一阵风,熟悉的一阵味道就越了过去。
“水草,这里有!”大妮的手里抓了一把幽深绿色丝条状的水草,也叫海草,急匆匆地就跑到了葛海子面前。
她伸出手去,塞到海子叔手里,然后也不多看何富贵几眼,又匆匆走了。
回了院子,还要把看热闹的花桐拎走。
“走。”
花桐被扯出一个踉跄,只来得及瞧见海子叔和几兄弟眼中的惊喜。
卧槽?大妮姐!你真好心!
门被关上了,大妮把她扯回去,先给她放了一桶水,又去给她搜了一身短衫,让她穿在家里睡。
马娘子搭嘴问了几句,知晓此事,也只是道:“他们都是外地人,看见水母漂亮去捉来玩了几下,然后受伤了也是可以预料的。”
然后趁机对花桐耳提面命:“瞧见没有?你要好好待在姐姐和娘的身边,不要乱跑,不要自己去礁石那里,不要玩你还不认识的东西,尤其是很漂亮的很趣稚的。”
马娘子把何富贵做了反面教材:“不然你也很容易受伤,到时候又不知道如何处理,腿呀手啊,肿得跟馒头一样,又痛又痒的,到时候一不小心毁容了,那就羞羞咯!”
花桐认真地点点头,“嗯嗯!”
大妮也说是:“我们这边就一个侯大夫,常年在这几个村子跑。就码头啊,有个冥家的驻守叶大夫,但是啊,那码头的叶大夫就只看那船上受伤的汉子,看些跌打损伤,其他的我们头疼发热就去敲侯大夫的门。”
“不过啊,侯大夫每年四五月,哎就这个月了,会去外地一趟,听说是去采摘草药,去远一些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啊,我们都会特别注意,起码得等到侯大夫回来。”
花桐听得很认真,头一点一点的,藏在月色里的眼睛却是转了几圈。
侯大夫四五月出去摘药?
这件事按下不说,夜里花桐终于站在床上,一本正经地与马娘子和大妮说。
“娘,姐,我要自己睡。”
“对啊,你自己睡哇,娘跟姐不与你一起睡。”马娘子给她盖上被子,摸摸她柔顺的长发。
花桐嘟囔:“你们夜里总是进来瞧我,我都几回被惊醒了,又不敢出声,怕吓着你们……我,我胆子小,你们总进来,我睡不稳……”
马娘子一惊,原来如此!
她思索,现在也回到村子里了,倒是也不怕丢孩子了。
“哎,好,我一定跟你姐说,以后不进来了啊,免得吓着你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