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敢问……你们是,是何人!混哪条道上的?”浪里花已经吩咐调头,命重要!
花桐伸出手指,轻笑,在这大海里,无边无际,他们却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让浪里花他们更加惊悚。
“我姓花,叫花桐。这冥家的商船,以后你们若是再为难,收这什么,什么过路费?那你们夜里可都得警醒着点,你们的头,可得由我来收!”
最后一个字,力道强硬,似乎就这般传到了浪里花的脖子上,绕着他的脖子转了一圈。
他全身毛骨悚然,不假思索就点头,哈头哈腰,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硬气。“好,好好……花童姑娘……你,你厉害!”
“本来冥家,我们,我们也不会多加叨扰,就会劫一些其他的……这不过最近,手头有些紧,紧……哎,哎!对,以后我们可不会这么有眼无珠,来欺了冥家的船!”
“那……可得劳烦你……通知一下道上的其他兄弟了。”花桐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嗯,头发还没干呢。
她是离开了,林浩南还双手环胸,背后一把剑,一副遗世独立的高深模样。
浪里花立马表忠心:“肯定,肯定告诉道上兄弟的!冥家,冥家的船,我们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那我们就,就先走了!”
船径直转了一个大圈,调头离开了。
郭大哥瞧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整整二十个人都激动非常。
汉子们五五交涉,都说这花公子和花童姑娘是这东海的保护神了!
心地善良,解救他们于危难,以后出去了,可得经常去探望一二,可得当救命恩人的!
而姑娘们虽是风尘中人,如今都褪去了沧桑,一个个都把花桐疼得如珠如宝。
甚至她夜里安歇,还有童谣唱。
林浩南听着房间里是载歌载舞的,花桐一直笑个不停,他自己也忍不住舒畅开怀。
……
西山码头,到了。
冥家的船队如今就剩这么十个汉子,早先就在西山而出的花楼姑娘,都变得这般的沧桑,身上都有伤,脸上也得粗布遮面。
东海牛头帮的恶名,在这海边的渔村,没有谁是不知道的,一听闻有名贵人解救了他们,如今把这尸体都堆在船上,只等着官府查验。
西山码头,虽说不如东山码头繁华,但西山石头也不少,自然也有冥家假石山景的铺子。
如今冥家的船队三月一归,变得这么可悲,就连宁掌柜也一命呜呼。
这一下子,可把冥家的西山掌柜给忙坏了。
他听着郭大哥的安排,把珍珠箱子一箱一箱都抬了下来,交由当家。
“花童姑娘和花公子呢?”西山掌柜问。
而姑娘们一回头,哪里还有什么花童姑娘和花公子。
“人呢,人呢?”
而林浩南,早就已经在忙乱之中,停靠了自己的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