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好几个兄弟,兄弟子嗣也艰难,但也有热门人选。”
“恭亲王的儿子,如今三十有二,正是壮年。但他喜好男色,至今未有儿女。”
“顺亲王有一嫡子两庶子,嫡子生的女儿,庶子都有嫡子,说起来顺亲王更合适,但……和公主不同意顺亲王的子嗣做太子。”
花桐听得入神,连连问道:“为何?”
冥熙瞧着这一圈人,也不好说太仔细了,怕害了她们。
他弹了一下花桐的额头:“反正现在是动乱之际,尤其是那位病了一场,差点挺不过来,所以那几位坐不住了。不管是自己坐,还是儿子坐,还是孙子坐,都是他们自家人斗……”
“苦的不过是下面的人。”
马娘子听得觉得十分遥远,还十分害怕,便也不让花桐问了。
接下来两天路程走了三天,遇到两次灾民抢粮,还是冥家的镖师押下了,不然抢的就是冥家的了。
跨越了北河县,林浩南也一样跟着他们去了京城。
“我也未去过京城,想着看看京城。”
冥熙自然不会戳破他的小心思,一样带他去京城了,正好可以带他去给母亲见一见。
又过了几天,堪堪来到京城。
近郊,也繁华。
葛海子带着她们敲门,却许久没有人应。
邻居出来了,她瞧着她们大马车,才问:“你们是?”
葛海子道:“来寻乔二的。”
“这样啊?可他去军营了,他娘子和儿子回娘家了,都不在家。”邻居不住地看着她们的打扮。
打扮十分寒酸,但是又有大马车,难道是雇的马车?
“你们可是过来投靠的?真的是少见哟,还是找乔二的,倒真的没见过乔二那边的人。”
“是亲友。”葛海子继续问路,“如何去寻他?”
邻居摇了摇头:“乔二已经好几天不回来了,应该是军营里忙。不过他娘子就在城里,城西市里面卖花样子的,可以去找一下。”
再问也问出什么了,他们便离开进城了。
这进城很是艰难,足足排了两个时辰,才与其他的灾民一起进了城。
马车上的东西全部被翻过,翻的乱七八糟的,才让他们进去。
而那些灾民可就不好进去了,有许多理由把他们扣下,安排到一边的大棚。
京城的繁华,自不是东山可以比的。
即便城外有这么多荒民,这里面行走的马车,闲逛的百姓,吆喝的伙计,大开门庭招揽买卖的杂货铺、酒铺、茶铺、布庄、酒楼,应有尽有。
整条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有香喷喷的炉火烧,有熏烤的蜜得流油的烧鸭,有摆放着许多精巧式样珠花的首饰摊,有流动的杂耍团子……
黛绿色的屋檐层层叠叠,各家的旗帜五颜六色,随着风飘摇。
晴天白日,也有衣着大胆的姑娘,招徕顾客。
他们这些刚进城的“乡下来的”,看得眼花缭乱。
林浩南给花桐买了不少杂嘴儿,吃得她肚子溜圆儿。
而冥熙早就随商队离开了,要先回家一趟,自是没有林浩南这般随意。
杨勇也给大妮买了几样头花,两人脸红扑扑的。
马娘子不知不觉就与葛海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