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荒路上悲苦的民众,曝尸荒野的没有名字的脸……
海船上一个个残忍的实验……
李垚一年的变化,他守护百姓的赤诚之心……
唯有武器,才是保护的原色,也是进退维谷的自由。
海贼们一一死于袖剑之下,仅剩大当家被她捏住了脖子。
一时之间,正在瞎忙碌的龙口村的男儿们:“……”
二妮……这么……凶悍?
花桐笑了笑,不当一回事。“海子叔,把乡亲们都给解了。我要问问这大当家的话。”
刚刚兴冲冲起来,抱着必死之心的男儿们,张了张嘴,腿上的功夫一点都没来得及用,现在只有善后的工作了。
就连马娘子等人要上前,也被花桐给调走了。“娘,姐,快去找朝阳,他在……”
……
“你可还记得我?”
大当家眼泪都要出来了,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
给我搞一批硫磺,铁
“你……你就是花姑娘!”大当家瞳孔里都是她的倒影。
“对啊,就是我,你的姑奶奶!你竟然来我村里,干这些脏事!还杀了我这么多乡亲!”花桐的小手就跟铁箍一样,愈发地收紧。
他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双腿怎么都使不上力气,都不知道怎么了!
“我……花,花姑娘……别……放开……放开我……我,我说……”
他的话落下,花桐的手就松了一点,堪堪给他松了一口气。
他的脖子一松一紧,剧烈地在她的掌心里,接触,松开,接触,松开。
“海难!海难让我们寄居的地方给淹没了!啥啥都没有了!我们不得已出来的!原本还没想过要这样做,有一艘船,特意来了我们这些地方,给了我们刀具!”
他全秃噜出来了。“听那声儿,就是夷国人!他们给我们银子,给我们粮食,给我们刀,让我们上岸抢掠!”
“他们跟我们说,若不是趁着这一会儿,那些个当官的焦头烂额,乱的不行,我们还没机会上岸来捣乱!至于什么程度,都随便我们!”
听此,花桐只觉得,当初没把他们给杀了,真的是她的罪过。
“你们这么听话?”
大当家脸色僵硬了下,喏喏:“我,我们本来就是刀尖上舔血的,也没干过几件正经事……”
忽而他激动起来:“也不仅仅是我们啊,像其他的,这个,那个……都铤而走险,都上岸了!”
花桐盘问了一会儿,拿了联络的信件和地址。
那块玉佩,可真熟悉。
她从手里翻了一块玉佩出来,上面也是一个“田”字。
她手中的这一块是牛头帮夫人那里搜罗出来的,更大更莹润。
面前大当家给她的,小一点,黑一点,但也确实是“田”字。
田啊……姓田?
她手里可还有紫色的“宫”玉佩呢……
夷国人……夷国人……
从古至今,不管是哪个世界哪个朝代,从未放下过对泱泱大国领土的觊觎!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刀割了他的大动脉。
大当家死不瞑目,脖子里的血往外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