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乔二模糊不清地叫嚣,葛海子就打的更凶了。
“你可是顶替了我的救命之恩,才娶了贝儿的。如今,我就是欢喜于她,我就是娶她,我就是喜欢大妮二妮视如己出,我就是让她们以后都随我的姓,我就是让大妮风风光光嫁给勇子,我就是好好带大二妮,我就是让贝儿跟着我美美满满的,你还能跳什么跳!”
“什么!”乔二震惊,“你喜欢她?!她可是我不要的!你还娶她!”
“再说!再说!那是你不识货!”葛海子下手抡得更重了。
乔二心里急剧地难受,尤其是知道竟然还有人愿意捡这个破烂货。
“也是!你都三十了,都没人要了!一个臭男人!只能捡我不要的破烂货!”
“哐啷。”一把凳子在乔二的头上应声而碎。
马娘子眼泪横流,忙着把花桐拉走。“二妮,二妮……”
葛海子立马捡过凳子脚,大喊:“我摔的!你嘴贱!”
乔二捂着头,摇摇欲坠,挣扎着站起来,努力地张了张流着血的眼睛,指着花桐:“你……你!”
葛海子把他的手指挪了过来,指着自己,挡住了他的视线,“就我打的!你还想怎么着!你是不是男人!就知道找孩子撒气!”
“打有品阶的庶民……海子……我如今可是九品了……你也敢打我……海子……我立马报官来抓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乔二走得摇摇欲坠,没有人帮扶,没有人搭腔。
而街上,都充斥了保健馆出事了的言论,大家都说得津津有味,一时就随风长,长遍了这大街小巷。
唯有这些八卦,最是公平地存活在大街小巷了。
……
而花桐却用一把扫把,阻拦了他。
“乔二,你可以去告,立刻去告。把海子叔抓紧去,把我抓紧去,打了你的都抓进去。”
“二妮……”马娘子和大妮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又痛苦又难受。
花桐轻轻地拍了拍她们的手背。放心。
她一步一步走在乔二前头,莫石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儿子入家谱的时间,可是在今年。可你儿子,岁数已不小了……他们若是知道,自己的爹来闹上一闹……让自己的私生子身份坐实……会有哪样的大家先生会收你的儿子为徒弟?于仕途科举不顺……有这样的爹……”
她的声音落下,掷地有声,“也是他们的不幸了。”
乔二忽而就顿住了脚,噤了声。
“你大方可去,原本今日你也是来找茬的,我们母女三人是什么样的人,整个龙口村都可作证,就这门口的乡亲们也可以作证。身正不怕影子斜,自是坦坦荡荡做人的。”
花桐邪魅一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乔二,你赶紧报官去,我还怕你不报呢……毕竟,你儿子可就毁了。谁怕谁呢?”
乔二整个身子又痛又残,心又恼火,还一阵一阵地发晕,身子再好,都顶不住地跪了下来,带着本就包扎了的腿,更加撕心裂肺地疼。
此时哄闹的门口,应声而开。
花桐转身一看,是那英气逼人的李垚。
两列随行士兵如松如木,霎时让整个保健馆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跑了,散了,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凑近一寸地。
怕惹事上身。
“发生何事?”他冷眯地上的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