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静又怀孕了,谢知安心疼她,搬到了一处居山别院,似乎某件事,就这样消淡过去了,而谢飞燕和谢飞意也没来过平远王府。似乎……都不知道。
花桐想了想,入了王府的库房。
她去的不是军械库,而是财库房。
因为战争,从来不穷将军。
整个库房里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一箱又一箱的,叠得整整齐齐,仿佛就是这高墙的一员。
她拂了拂手,也就搬了一半。
莲步轻移,这茶叶啊!她正是需要的,一阵烟尘滚滚,只剩下了地上的一块茶饼。
咦?瓷器啊!平远王,你有这么多,用的完吗?她先“借”点来用。
布匹绸缎,嘻嘻,拿!
……能看得上有用的,她全拿了。
至于粮库,她也就拿了两千斤,也够她吃了。
……是各样两千斤,包括红豆绿豆小米小麦红米糯米精面面条地瓜玉米……
她从粮库里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李垚。
“……”
“……”她拍了拍手,把手上的一个纯金药炉串挂在了腰间,“垚哥哥,这么晚了,没睡呢?”
李垚摸了摸她的头,“没睡,你在?”他一见这库房,两眼发黑。
一回头,花桐已经飞跑了。
他失笑,这小姑娘,明明可以问平远王要的,怎么在这里……“拿”?
他把库房锁上,追着她的方向而去,发现她竟然潜入了晏迎春的院子。
他默默地看着她进去,过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出来,又偷偷摸摸地绕着他离开,回了主院。
他心下稍安,看样子她就是在“栽赃”晏迎春了。
不过,他还是“潜”进去看了看,想心里有个底。
但……晏迎春的房间……空了……空了!连暗室的门都被打开了。
可以觑见的是……除了她躺的那张床,其他的,全都没了。唯有地上依稀可见的灰尘边痕。
李垚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立马回了主院,只见平远王依旧睡着。
而他的到来,反而惊醒了刚刚就有些奇怪的平远王。
一醒,一看,一个虎符压着一张信,就在他的床头。
他心里一咯噔。
花桐!她竟有如此高超的轻功!太可怕了!若她真的想下手……他已死!
待他见到信上面大大的“借”字,龙飞凤舞,一时无法从恐慌里出来。
还是李垚的汇报,让他麻木地跟着李垚去查看了库房,才得知。
原来……她“借”了这么多!
“她怎么做到的?!”
李垚一时愣住。是啊,怎么解释……
但平远王踢了他一脚,已经有了答案。“这姑娘!好大的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运了这么多东西出去!你们竟然毫无察觉!”
就如他床头的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