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对不起她。”花炀冠痛苦地抱着脑袋,甚至还发疯捶自己的脑袋。
不过,花桐一动不动。
一会儿,他就放下手了。
满脸通红。
他又确认了一下花桐的容颜。“你,真的不是吗?”
花桐又摇了摇头,“不是。”
不仅仅是他,就连在门外光明正大“偷听”的六敖也觉得惊讶。
这……难道不是吗?
花炀冠直觉就是他的女儿,也是她的女儿。
花贝瑶都没有这么像他,可花木婴,像!
相伴走在一起,只会说是一家人。
花桐见他难过,望着他一下子由期待变得沧桑了的眼神,心里有种难言的情绪。
这就是……父亲?
不过,她,不会认的。
因为,她也无法确保,是不是真的。
虽说目前看起来是百分之九十九了。
可,之前的李清,也是这么认为的。
唯有李静,才能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花大爷,你若是真有这样的过往,其实那位在原地苦苦等待你的女子,是真的受了很多苦,吃了很多惊吓。”
“我看你如今也是能进能出,你为何不去找她呢?”
花炀冠被她问住了。
是啊……
为什么呢……
花炀冠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真心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真心的。
他头好疼……好疼……
然后,一咕咚,晕倒了。
花桐看着倒下的他,默默地大喊:“啊,来人啊来人啊!”
六敖立马就推开了门,冲了进来。
果然,他一直守着门外。偷听。
花桐望向他的时候,眸子里全是害怕。“我……我就是,说了一些话,是不是,闯祸了?”
青牙管事立马招来几人,把花炀冠抬了起来,挪去客房,请了医师。
六敖安慰她:“你没有错。人之常情。”
他看着她眸子的害怕,倒也不像是作假。
难道……她真的只是随便起的花姓,也只是恰巧长得像?
六敖不想在她身上思考太多了。
他只相信她。
一个长年累月住在山上的小姑娘,朴素无华的小姑娘,三番五次不愿意下山的姑娘,被他强迫掳走的姑娘,能是什么坏人呢?
“没事的,花大爷常年酗酒,身子虚弱,还上门拜访,我会请他的家人知悉,不要他出来转动了。”
花桐叹息一声,便带着阿强走了。
阿强在前面冲得极快,一忽儿又跑回来,接上花桐,回院子了。
六敖也接了军务,紧急离开了。他露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容,醒了啊,醒了就好。
他安排下去,就离开了。
过了半个时辰,派去花府的小厮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家主呢?”
青牙管事看着小厮紧张的模样,“怎么了?家主回议事处了。”
“啊!”小厮指着门外,“花公来了!花公来了!马上就到!”
青牙管事一惊,快步走出去,带了一群奴仆。
他一边走出去迎接,一边想着,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