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熙很是失落,有点彷徨:“堂爷爷,无名爷爷,我还以为是桐儿妹妹回来了呢。”
两个老头互相对视一眼,安慰他,“放心吧,桐丫头何等人也,要我说,全盛国的人都得小心遇见她!她哪里会吃亏!”
“那心眼可多着呢,哼,谁遇见她,就是谁倒霉!”冥老头还记着刚刚她给他杀了个片甲不留的事情,有点委屈。
……
“谢知安。”
结束了宴饮的谢知安,憋得慌,回来如厕。
可他却冷不丁地听到了一声呼唤。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谨慎,“谁?”
又没有回应了。
他拍了拍发晕的脑袋,只以为是喝多了一点,脑子有点迷乱了。
他拿过旁边的洁净布,白白的,触手柔软。
擦了擦水渍。
然后丢进盆里,修整了衣服,就走出了外间。
而外间,正坐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
那背影,他一恍惚,还以为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李静。
“飞燕?”
他摇了摇头,觉得脑袋更疼了。
而被唤作“飞燕”的女子,一回头,他却觉得看错了人。
“你……”
“你……”
花桐撑着下巴,向他招手,“来,坐下聊聊。”
这陌生的声音,顿时让他心生警惕。
他立马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一阵疼痛涌上心头,他才清醒了一点。
他再仔细看看,惊讶,“花桐?”
面前这位,不是他妻子的……另外一个女儿吗?
他没什么害怕,放下了警惕,一步一步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
而每看一次这小姑娘的容颜,他总算是信了,真的是静儿的女儿,也与飞燕有几分相似。
“你……是来向你母亲贺新年的吗?她在……主院。”
花桐不屑地笑了,“我母亲?我已经向我母亲贺过喜了。”
谢知安误会了,只以为她是已经找过李静了。
“哎,你,要不,来我们这里吧……你母亲,哎,新儿去年腊月,夭折了……心里正不好呢,你陪陪她,也是好的。”
花桐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笑:“李静见到我,只会更加郁闷。她啊,只会害怕我给她下毒,给她日日提醒着她的品行,给她日日夜夜折磨。”
谢知安撑着脑袋,觉得晕乎乎的,“你误会你母亲了……其实她是个好人。”
“她还是很想你的……”
“怕是想早点弄死我吧。”花桐不为所动,轻轻地在桌面上敲着,一下又一下。
这偏偏让谢知安的头更加地痛了。
“别,别敲了……头疼。”
“呵。”
花桐不知道何时掏出来一块青玉,推到他的面前,“谢大人,可是熟悉?”
谢知安看着面前一个玉佩,变成了两个,又变成了三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心下很是清醒了,但他的脑子很重很晕,跟不上他的心底想法。
“我……我不认识……”他哆嗦着唇,一会儿,嘴角就流出了血。
他咬破了舌尖,总算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