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逸,此行凶险,一切可好?”秦夕一脸急切之色,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待到走近后,便开始上下打量起楚心逸来,“可有受伤?”
“一点小伤,无碍,多谢世子关心。”楚心逸微微颔首,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更为内敛沉静,但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别站着了,坐下说话,伤在哪里?”秦夕眉头微皱,在楚心逸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却始终看不出她到底哪里受了伤。
楚心逸脸色微红,颇为不好意思地将手指向了自己的身后。
秦夕见状,忙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借此来掩饰内心的尴尬,随即便高声喊道:“来人!拿一只真丝软垫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一名小厮便拿着软垫快步走了进来。秦夕接过软垫后,又从一旁的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取出一瓶包装精美的金疮药扔给了楚心逸,并嘱咐道:“若是伤势不见好转,还是要请太医来瞧瞧。”
楚心逸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金疮药收好。这时,秦夕也将软垫放在了椅子上,楚心逸轻声道谢后,这才缓缓坐了下去。刚一落座,她便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果然是好东西,舒服多了。”
听到楚心逸的感叹,秦夕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嗐!你怎么总是伤到那个地方……”
楚心逸微红着脸,神色严肃地说道:“世子神机妙算,正如您所料,那个孟金暄行踪诡谲,但是经常暗自出入相府,不过,目前我们仍未能查出他的真实来历。他大约是近一年内才开始出现在杜相身旁的。”
秦夕略加思索后嘱咐道:“这个孟金暄,其背景神秘莫测,杜相也许并非他真正的主人。在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以前,切勿轻举妄动,务必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另外,他是否已察觉到你的身份呢?”
“请世子放心,属下在撤退过程中不幸触发了相府的机关暗器,但在他们发现之时,我早已成功脱身,要不要我施展御魂术迫使杜相向我们吐露实情?”
秦夕摇摇头说道:“我担心杜相与他之间仅是一场交易,如此一来我们未必能够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心逸,你先回去歇息吧,近期暂且按兵不动,顺便养精蓄锐,把伤势养好,毕竟你是个女孩子家……”
“世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属下便先告退了。哦,对了......这垫子真是太好了......”楚心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屁股底下的垫子,简直是爱不释手啊。
秦夕觉得甚为好笑,露出个好看的笑容说道:“喜欢就好,你把它带走吧,稍后我会再派人多给你送几个到房间里去。如果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用的东西,尽管吩咐下人准备便是,记住,世子府就是你的家,不必拘束自己。”
秦夕说完后摆了摆手,示意楚心逸赶快回去歇息。
楚心逸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感动,但还是难得地调皮了一下。
她在秦夕背后迅速做了个鬼脸,然后才兴高采烈地抱起那柔软的真丝软垫,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而出。
秦夕再一转头,面露疑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说了,哎呀,算了算了,想起来再说。
他又沉浸在朝中局势的分析之中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楚心逸回到了汀兰院,却听到隔壁的芳华园内传来一阵响动。她心中涌起一丝警觉,立刻拔剑,握紧手中的佩剑,小心翼翼地朝着芳华园走去。
正当她逐渐靠近芳华园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楚姑娘!”
楚心逸猛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俊朗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竟然是沈见白!她迅速挽起一个剑花,如同流星般闪烁,然后将剑收入腰间的剑鞘之中。
她看着沈见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沈公子,好久不见啊!你是什么时候入京的?这芳华园难道是你在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