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边恢紧握刀子,在官晓辉的尖叫中,靳祁忱看到,靳边恢狠狠地剁下了自己的小拇指。
场面异常残忍,但靳祁忱和靳边恢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两人对视,眼中尽是冷漠。
只有官晓辉,惊愕地跪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茶几上留下的一截拇指。
还有,满是鲜血的刀。
“靳祁忱……你真是冷血。”官晓辉凝视着靳祁忱,泪流不止,“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人爱你!”
靳边恢更是咬紧牙关,“靳爷,您满意了吗?”
靳祁忱的眼眸微微颤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望着眼前的母子,靳祁忱缓缓站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清冷,毫无感情,“既然你叫我一声靳爷,那我也明确告诉你。”
“靳边恢,这靳家的财产,永远轮不到你。”
——
写到这里突然心疼我的忱哥!哎,没事的忱哥,有六姐爱你!有迟哥爱你!有我爱着你!
靳边恢的眉头剧烈跳动,他看见靳祁忱捡起茶几上的那截小拇指,然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只听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将那截小拇指丢进垃圾桶,仔细用手帕擦拭手指后离开。
侮辱意味十足。
靳边恢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心如刀割。
“靳祁忱,你会遭到报应的!”官晓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像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吗!”
“靳祁忱,你以为众人追捧你应该高兴吗?你错了,你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你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吗?
靳祁忱走出大院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这冷清的大院,冷笑一声。
他靳祁忱何时需要别人的同情?
靳祁忱冷笑,大步走向车旁,拉开车门。
他永远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怜悯他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官晓辉以为她的言语能伤到他?
只要他不想在意,没人能伤得了他。
有些话,不过是愿不愿意在意的问题罢了!
靳祁忱打开通讯录,拨打迟乾的电话,“在干嘛?”
“啊,刚开完会,累死了。忱哥,救我-”
“去喝酒?”靳祁忱问。
迟乾那边沉默了一会,“你很久没喝了,有事吗?”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行,那去倾城?”
靳祁忱沉默,想了想,“倾城没意思。”
“啧,倾城的大帝都说自己的倾城没意思,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靳祁忱没说话,迟乾想了想,问:“那去迟雍那?顶秀会所。”
“好。”
“成,十分钟见!”
……
盛世公馆。
殷果已经在阳台的摇椅上坐了三个小时,从靳祁忱离开,到现在六点。
靳祁忱怎么还没回来?
殷果托着腮,望着远处的大门,迟迟没有车辆进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