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回到房间后先冲洗了一下手背,血已经基本止住了,没多久房间门就被敲响了,他以为是送医疗箱的,三两步走出来迎接,他正好需要简易包扎一下伤口。
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人是林律,看起来他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林律带了午饭回来,过来送捎给安和的那份,顺便跟他交流一下各自的进展。
安和在拿到证明文件后就跟林律说过了,林律知道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酒店了。
林律看到安和身上头发上都是灰扑扑的,这样子就像是刚从工地回来的,下意识皱眉道,“你不是找村委开证明去了,怎么搞成这样?”
话说完后他才看到安和手背上的伤口,从手背一直延伸到接近虎口的位置,上面的皮肉有些外翻,粉红色的嫩肉混合着凝固的血液糊在伤口上。
林律眼神一变,正要问他,安和赶紧解释:
“开完证明后我又去拆迁的地方转了转,想看看周边有没有人再了解一下以前的情况,人没见到,不小心绊了一跤,稍微划了一下,不碍事。”
怕林律看到会感到不适,他还特地把手背转过去了。
医药箱也送到了,见房间门正好开着,服务员象征性敲了敲门就进来了,问安和:“请问先生您是否需要我帮忙包扎?”
安和想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林律却直接把医药箱接过来了,开口说:“不用了,我帮他就好,药箱用完了会送下去。”
服务员见有人帮忙,没再坚持,应了声好的就离开了。
林律把饭放下,打开了医药箱,示意安和过来。
安和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脏兮兮的,刚才开门时林律皱眉嫌弃的眼神又从他脑子里飘过,“我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
说着他就快速进了洗澡间,手上的伤被热水一刺激,疼痛感叫嚣着袭来,不过他向来比较能忍,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继续冲洗。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糙养长大的,他自觉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这点痛感根本不值一提,安和快速冲洗完毕随便披了件浴衣就出来了,连头发上的水都还没来得及擦。
见到人出来,林律顺手把空调打开了,随后拿出典酒和棉签给他手背消毒,怕安和疼,还特意避开了伤口。
没想到安和却说,“不疼,你直接倒就行,这样快。”
林律:“……”
最后林律还是没有直接按安和说的直接倒,仍是用棉签给他细细沿着边缘消了毒,上过药后缠上了绷带,处理完后不忘提醒:“近期伤口最好不要碰水,以免感染,否则恶化后别找我报工伤。”
听着前半句,安和还有点小感动,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后半句一出,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好的,知道了。”
“可以了,你先吃饭吧,我先把药箱送下去,吃完后来我房间,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