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手一挥,他命令士兵下场抓取数十名身强体壮的男人,扯掉衣物,为其绑上铁链。
然后,在一片口哨声中,赛马开始了。
高贵的塞罗米尔人手握鞭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骑跨在低贱的格兰特牲畜身上,用力抽打,震声辱骂。
短短几秒内,数条触目惊心、深入皮肉的血痕赫然浮现。
这是对尊严与肉体的双重凌辱,但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做。
“……嘿,你觉得这场比赛怎么样?”
?
侧头望去,只见一名喝个烂醉,军服半敞的塞罗米尔士兵朝赛琳娜慢慢靠近,眸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嗯……那个,是场十分紧张刺激的……【赛马】,能看到诸位这么精神真的太好了,哈哈哈……”
赛琳娜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放下酒杯想要起身离开,可肩膀却被一把抓住。
看来男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毕竟部队里的姑娘可不算多。
“我叫琼斯,你可以……嗝!可以叫我J,虽然这个简称还蛮大众化的……不过我喜欢。”
“……要是觉得不够尽兴,那边其实还有别的。”
说罢,琼斯咧嘴一笑,主动伸手指认方向,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让赛琳娜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们可以让那群格兰特贱种互相残杀,打个你死我活……或者把它们绑在一块,只有扣出对方胃袋里的钥匙才能离开——哈哈!我开玩笑的!看看你的样子!”
男人自以为很幽默地猛拍大腿,边打着下流手势边笑得前仰后合。
“…………”
这是我们平日里礼貌腼腆的圣女小姐首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恶心】的想法。
“……抱歉,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喝太多了。”
她捂住嘴巴,装作副很难受的样子,径直从琼斯身旁走过。
……
此时,人群外。
经历三轮高强度比赛的洗礼,【马儿们】早已浑身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在揪住其耳朵,连续咆哮几声无果后,最终输掉比赛的凯奇咂了下嘴,面容因不满和失望变得扭曲无比。
”废物!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抽出腰间佩戴的燧发火枪,狠狠抵住自己胯下男人的脑门。
……
“姑娘!嘿!美丽的姑娘,你要去哪?”
“麻烦让一让……我真的很不舒服,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回到赛琳娜这边,无论她做出何种解释,身后的琼斯总能找出各种借口,依旧死缠烂打,不肯放弃这朵根本就不可能追求到的世外桃花。
直到,他从谈话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老天……你难道是个六十多岁从不看报纸的老奶奶吗?我们现在可不用这个词,那是二十年前的玩意!”
“而且为什么你的口音那么奇怪?呃……嗝!就好像……给我一种历史悠久的东部小镇感觉……你知道的,那边人说话总会自带点【牲畜】口音……话说你故乡在那?”
“…………”
得不到回应的琼斯连打几个嗝,小跑着来到赛琳娜前方。
但在仔细打量一番后,酒,彻底醒了。
恶寒深入骨髓。
他睁大双眼,惊恐万分地疯狂后退,就连语气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结巴起来。
“等等……不,不对,这件军服……为什么它那么新?就好像从未穿过一样?!”
“别动!不许动!告诉我你的从属编号!你——”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