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那个真正向他们通风报信,通敌叛国的内奸。”
先前卫承宣就隐隐觉得发生在长乐身上,或是引起他对长乐怀疑的事情总是透着一股被安排好的奇怪感觉。
现在跟长乐摊了牌,果然确认了先前的那些怀疑。
长乐是毫不知情的,她只是被算计了而已。
而且算计她的人是她信任的朋友,还极有可能有她的师父。
而算计长乐的人,十分清楚长乐在他心中的分量,知道只要利用长乐就能影响到他。
长乐的脑子一团乱,一大堆的信息冲击着她,让她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师父在甘兰城的消息是乌青玄告诉她的,她来的路上一路都在跟乌青玄通消息,她走到哪里乌青玄是最清楚不过的。
然后是去梨花沟,也是乌青玄说师父在梨花沟带她赶过去的,就连站在山上看山沟里的厮杀,也都是乌青玄先看了引得她去看的。
师父从一开始就不在甘兰城,所以那个所谓的去梨花沟为漫花庄定酒的师父也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谎言。
长乐忽然想到了什么,勉强定了定神,“那他又为什么引我去漫花庄呢?”
“大齐这些年买了那么多的铁也隐忍不发,他既然有心算计,为什么又要故意将此事暴露给我们呢?”
“你说你是收到消息说赈灾款在漫花庄才去的?所以一开始你也并不知道漫花庄下有铁矿?”
卫承宣点头,“对。我也是去了之后才发现的。”
长乐想不通乌青玄的用意,“我去找他!”
长乐转头就又忘客栈中走去,但卡座那儿哪里还有乌青玄的身影。
“凛冬,青玄师兄呢?”
“说是腿不舒服,先上楼去了。”凛冬疑惑的看了看长乐,又看了看跟在长乐身后过来的卫承宣,“姑娘,怎么了?”
长乐不说话,转头快步上了二楼去了乌青玄的房间。
她叩门,无人应答,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
凛冬赶忙道:“乌公子真的是说腿不舒服先上楼休息的,怎么屋子里没人呢?”
长乐推开屋子里的窗户,窗台有脚踩过的印子,还有一张纸条卡在窗台缝隙里。
长乐扯出纸条展开:长乐,抱歉。
长乐瞬间将纸条团成了一团砸到地上。
卫承宣捡起纸条看了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乌青玄故意引我们上漫花庄,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高隆鸣?”
“高隆鸣要跑路,大晋他不可能留,滇南常年瘴气,北牧逐水草而居,这两个地方他都待不住,最有可能要去的就是大齐。”
“他去了大齐,想要寻求庇护,极有可能已经投靠了某人,而这人在大齐政权中与乌青玄效忠的人是对立关系。”
“最重要是,铁他们已经运完了,最后一批极少量,才被我的人劫了下来。”
“比起暴露一处已经无用的铁矿,自然是除掉对手的一个钱袋子更重要。”
“而且就算我们知道大齐购买了大量的铁,这也不是我们向大齐出兵的理由。”
长乐握紧拳头,好缜密的心思。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乌青玄连她也一并算计了。
他们的重逢就在他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