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觉得沈淮安对她抱有很大的偏见。
什么叫她又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说的好像她总是专门去做危险的事情惹祸上身一样。
“沈大人,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正事,能请你摒除一点私人成见,公事公办吗?”
“说实话,很难。”沈淮安坦言,“毕竟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能牵扯到王爷。”
所以沈淮安就是一个卫承宣脑?
长乐言归正传,“我刚才去了陈家赌坊。你跟王爷上次不是因为那个死士追查到了陈家赌坊吗,我发现了一点可能相关的线索。”
沈淮安一怔,“不是,王爷连这事儿都跟你说了?”
所以王爷就是一个花长乐脑吗?
什么事儿都跟花长乐说,是不是当真被花长乐卖了还得替花长乐数钱?
“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长乐反问。卫承宣怀疑她是大齐的暗探,两人摊开了把误会说清楚,顺嘴提到了她先前偶然碰见他们追查死士追查到陈家赌坊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是在说正事,沈淮安到底在惊讶什么?
沈淮安无语了,“你先说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陈家赌坊的后院假山下有一个地牢,地牢里关着那些被抵押赌债,甚至可能是他们花钱买来的女子。”
“而且这些女子还被分成了甲乙丙丁四等,容貌最佳的女子为甲等,以此往下分类。”
“我跟沈七听到里面的打手说那些女子今晚就会被卖出去,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沈淮安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把那些女子救下来?”
“救下来是其次。”
长乐摇头,“我们能救下这一批女子,却救不下以前被卖掉的那些女子,也救不了以后那些被他们贩卖的女子。”
沈淮安挑眉,“所以你是想借此事直接扳倒陈家赌坊,不对,是扳倒陈家?”
长乐看着他不说话,沈淮安笑了,“花二,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陈家是世家,还有皇后撑腰,仅仅是一个赌坊里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就此扳倒陈家的。”
“如果当真那么简单,王爷早就下手了。”
“那如果是皇后也跟着遭殃了呢?”长乐目光平静。
沈淮安闻言瞬间严肃了神色,“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长乐跟沈淮安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也没到那种交情,不可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沈淮安盯着长乐,知道她不会说心思电转,猜测了许多,顺便飞快的回忆了一下长乐回盛都后做的事情。
准备开涮锅店,获封长乐郡主,瑞王妃给她摆了一场宴席,她那个让人倒胃口的亲娘亲爹在宴会上闹了一场,然后好像就没什么事情了吧?
她怎么突然就盯上了皇后和陈家。
沈淮安肃了神色,“花二,王爷不在盛都,你可千万别给王爷惹事。”
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布局,花二这时候盯上皇后和陈家,可千万别毁了他们的谋算和安排。
长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沈淮安脑子是不是除了卫承宣,就想不到别的事情了?
她又不是拴在卫承宣腰袋上的拖油瓶,她做她的事情,有她自己的布局和安排,出了事情她自己能担着,什么就叫她给卫承宣惹事了。
“沈大人,我做事有自己的安排,如果出了事情,我自己会担着,跟王爷无关。”
“你自己担着,你怎么担着?那可是皇后和世家,如果出了事情你担的住吗?”沈淮安语气不善。
“担不住我自己会死。”长乐呛回去。
沈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