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错综复杂……他们找人替罪，而且早已预备好相关文书，十年前，联思实验室已被出售给他人。”

“出售了？”

“表面看来是如此，实则仍受他们操控。”

“王叔……我之前向叶会长提及联思实验室的事，他竟然毫不惊讶！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勾当？”

“确实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干涉！”

“张时，有些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牵扯到众多势力，不是你想查就能查，想抓就能抓的。”

“是一场交易吗？为了维持双方力量的均衡？”

“大致如此……即使你未曾揭穿，他们在一年之内也会采取行动。”

张时摇了摇头，权柄者总是如此，为了所谓的平衡与颜面，往往牺牲的是民众的福祉……

"张时，为了达成我们的使命，有时我们必须妥协。"

"我理解了……"

王德发察觉到张时的异样，迅速转换了话题。

"张时，我有两条神奇的消息要告诉你……关于混沌次元之门被操控的谜团已被揭开……商业联盟的副首领已被调查，龙氏家族即将覆灭。"

"还有几位高阶权贵也被揭露了真面目。"

"这对我来说是好消息吗？"

"当然，那些在次元中丧生的冒险者的家属，一直将责任推给你。现在，真正的罪魁祸首现身，他们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张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找我麻烦？我可是战战兢兢呢！"

"还有呢？"

"另外，程家也涉入其中……我听方大熊说，你与程家有过不愉快，就连程芳年也很少与方长联络了。他们家族的困境，也算替你出了口恶气吧？"

"我没有那么心胸狭窄，这对我既非喜讯也非噩耗。我只是想知道，程家的参与程度有多深。"

"程家……与倭盟的几大家族，以及星辰联盟的几个豪门，都有着深厚的联系。封锁混沌次元之门的神器，就是程家之人从倭盟带来的。"

"难怪那个老家伙会惩罚程芳年面壁，原来是想保护他的儿子避开这场风波……"

"没错，正是如此！那些放弃次元门资格的人，我们也调查了，他们要么与倭盟有关，要么就是与程家交好。还好，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放弃了，上面还不知要调查谁呢。"

"我明白了。"

张时没有道别，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倒在了沙发上。

对于程家的困境，他并不感到意外……程鹤义给他的印象就不佳。

那时在程家庭院遇到的人，很可能就是程鹤义召唤过去的。

他们一方面可以获得神圣灵鹿的血肉，另一方面可能打算除掉张时，或是将他带回倭盟。

只是程芳年有些可惜。

那小子本质并不坏，也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

"算了，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希望他不会受到太大牵连。"

张时说着，取出了一瓶低级天赋觉醒液，旋开瓶塞一饮而尽。

第一瓶无效！

他等待了十多分钟，却未见新的天赋出现。

"30%的成功率，失败也是正常的……"

张时接着打开了第二瓶，结果仍是失败……

第三瓶同样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