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何锥摇头,佯装瞪人:“早答应陪孩子去不就结了?非得绕这么大个弯。”
“你知道什么?”颜氏还是嘴上不让人:“按我的意思,她就不该去。那就是个狼窝,闻到腥就扑。”
眼看两人一来一往没完没了,何樰赶紧笑着致谢:“伯母惯是嘴硬心软,樰儿多谢伯父伯母。这就回去准备准备,一会过来接了二老,就去三叔家。”
“现在就去?”“今日就去?”
何锥颜氏异口同声,诧异问道。
说去就去,也没个心里准备,他们心里别扭,一想到那家子的嘴脸就膈应,还得低声下气登门拜访,千万个不情愿。
何樰不容他们多想,赶紧辞别,说回去置办礼品。
何樰一出门,颜氏就心里打鼓,埋怨道:“这孩子,都是家里人,还备什么礼?也没见她来我们府上带什么礼啊。”
“这你就不懂了”何锥又深叹一声:“孩子心里有数着呢。来咱府里,是家人。去三弟那儿,她当自己是客人,带礼品,是生分了。”
颜氏恍然大悟,为何樰当她家人暗暗高兴,仔细一想,又黯然神伤:“这孩子,怪让人心疼的,我想着都要落泪。”
“你看,又来了,总招人眼泪做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何锥拂袖而去。其实,他自己也眼眶暗红,只是不想让颜氏看见。
“我说什么了我?”颜氏不明就里,赌气不理人,也自顾自往另一边去。
她想起那年三弟一家对何樰母女做的事,按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无能为力,自己跟自己生气罢了。
何锥离开颜氏,踱步去到祖堂,上了一炷香,想跟老祖宗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太惭愧了,作为何氏一族父亲这枝的老大,他没照顾好二弟,让他英年早逝;也没照顾好三弟,导致三弟一家思想扭曲,毫无斗志,没有担当,每天只想着跟家里人斗法。
眼下何樰想拜访她三叔,何锥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桩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