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
“没问题。我们愿意给这个钱。”
……
众人一致同意,其中何砚说得最大声,像是示威。他已经开始要炫耀自己的成功了。
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对何墨的家产多少,自己能分得多少,各种猜测计算。甚至已经开始安排这笔横财的用处。声音还挺大,丝毫不考虑何樰母女的感受。
“我家院子小,夫人早就看上西街一处大宅,正愁没银子,这下好了,分了何墨的资产,别说买一处,两处咱都买得起。”
“我也是,春楼的娇儿都跟了我这么久,也没够银子把她赎出来,分了钱,明儿就去赎她做妾。”
“我那混账儿子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正愁如何帮他填上……”
……
何锥绝望得几乎是喊出来的:“够了,无耻之徒,都是无耻之徒!何樰母女自有我养着,不劳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费心。”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何砚冷眼看着何锥,嘴里说到:“谁不知道何樰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到时你拿她去换一笔大聘礼回来据为己有,我们到哪里哭去?”
“你……”原本就憨厚的何锥被激得浑身直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样子,何砚这群人压根就不打算给何樰母女活路。
“老爷”何锥府上的管家带着钟叔赶来:“墨香居钟叔手上有封京都忠勇侯府来的急信,说务必马上交给二夫人。”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何樰母女在京都还有一门亲戚,而且还是侯府,心里突然一咯噔。
何砚也感觉不妙,眼里警惕的看着手拿信函的钟叔,恨不得把他手里的信给直接烧了,但他不敢,除非他不想活了。
没等何锥反应,何樰就向前几步,从钟叔手里接过,回到母亲身边,当场启封,从头到尾快速扫了一眼。何砚凑过来想看,被何锥一把推开。
“孩子。”何锥着急问道:“信里说什么了?”他真希望忠勇侯府能拉何樰母女一把。
何樰已经看完了信,激动的看向何锥:“大伯,是京都大舅伯林侯的来信,他让我跟母亲即刻去京都找他,说侯府永远是何樰跟母亲的依仗,但凡有人敢阻挠欺负我们,就是跟忠勇侯府过不去。”
林氏松了一口气,便转过脑袋,不再看人,这群畜生,多看一眼,她都嫌恶心。
“好啊。”何锥绷紧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兴奋的喊道:“不愧是忠勇侯府,有担当!”
众人心里一凉,忠勇侯府的林侯,那可是京官,在皇上跟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谁敢得罪他?心里只怨林侯管得太宽,管到出嫁女身上了。怨归怨,人家实力在那,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他们不敢做。
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何砚不甘心,嘴里不服的嘟囔:“官再大,他能管到咱的家务事?”声音却是小了许多。
“哼!”何锥轻蔑的睨了他一眼,啐道:“能不能管我们不敢猜,你可以试试,看到时谁敢帮你收尸?”
何砚脑袋缩了缩,心有余悸,瞟了一眼何樰母女,不敢再吱声。他怕死。忠勇侯府真想插手,弄死他就是踩个蚂蚁,他又不傻。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撕破了脸还是什么都没捞着,脸上无光,灰溜溜离开何锥祖宅。
之后,何樰母女深感江淮不太平,投奔京都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