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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抱我

“辞野,你抱抱我。”    时欢软声道,声音是水般的温柔,夹杂着些许模糊的撒娇意味,拂过耳畔,撩人心弦。    辞野喉间微动,心下仿佛被点燃一处,那火生生不息,终成燎原之势,几乎横扫了他的清醒。    无可否认,  无从否认。    只方才一念之间,他想要将她藏起来。  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才得以私有她。    辞野阖眼,长眉轻蹙。    ——清醒点。    而此时此刻,时欢眸光潋滟,水媚勾人,正对他笑着轻歪脑袋,“抱一下嘛。”    那个类似撒娇的“嘛”话音未落,辞野便将她一把捞起,打横抱入怀中,力道不容抗拒。    清冽的气息盈满周身,时欢自觉伸手揽住他,唇角笑意渐深,乍一看竟有些许得意。    “看来我当年把你惯得不轻。”辞野嗓音微冷,看也不看她,语言中的情绪有些复杂,“没大没小。”    时欢愣了愣,旋即“噗嗤”笑出声来,心情没来由的大好。    她唇角微弯,眉眼间洋溢着粲然笑意。  伸出手,她轻拍了拍辞野的脸颊,  人畜无害地笑——    “辞野,五年不见,你更勾人了。”    辞野:“……”    操。  可把她给能耐坏了。    *    二人进屋后,辞野才将时欢放下。    哮天登时就飞扑过来,看见时欢后异常兴奋,在她脚边打着转,时不时扒拉她几下。    时欢笑着揉揉它脑袋,站在玄关处望了望,发现这房子的格局基本和当年没什么差别,不禁心下微动。    不知怎的,唇角就有些上扬。    辞野没注意到她这小情绪,他反手带上门,打开鞋柜换掉鞋,顺便递了双拖鞋给时欢。    时欢乖巧接过,换好后便走到客厅打量四下,坐到沙发上笑问他:“家里还是老样子啊?”    辞野不置可否,只是去厨房倒了杯水,哮天慢悠悠跟在他后面,爪子踏在木地板上的声响很轻。    有些难言的……温馨感。    辞野走过来,将杯子放在时欢面前,对她道:“早点休息,待会我睡沙发。”    水是温热的,还氤氲着朦胧雾气。  暖意攀上她略微冰凉的肌肤,寸寸游走。    时欢唇角微抿,她捧起水杯浅酌一口,尔后抬眸看他,言语几分轻佻:“我还以为要一起睡呢。”    配上她那戏谑神情,这显然是句玩笑话。    辞野闻言却低笑,敛眸俯视她,眸中晦暗不明,只三字:“你确定?”    只一刹,  时欢便萌生了危机感。    “孤男寡女当然要保持适当距离啦。”她当即转为正经模样,笑眯眯掩盖方才那暧昧的玩笑,“我可是很相信辞队的人品哦。”    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却也悄无声息的为二人划清楚了界限。    语罢,时欢几口将杯中水饮尽,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辞野:“我洗个澡,不介意吧?”    她清知此时是独处,还问他这问题?  虽说无碍,辞野却有些烦躁。    他不着痕迹地蹙眉,“你没点戒备心?”    “这不是在你家吗。”时欢吐舌耸肩,模样有些俏皮,脚步轻快地走向浴室,“那我去了啊。”    听了她的解释,辞野的火又消了。    他轻啧了声,坐上沙发,哮天轻松跃到他身边,老老实实地趴着。    “新浴袍在第二个抽屉里。”他说。    时欢远远应声,似乎是已经走进浴室,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不多久便传来隐约水声。    四下寂静,辞野抬手轻捏眉骨,眸色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哮天突然探身,用嘴巴拱了拱辞野的左手。  他敛眸,望着腕间手表默了默,  随后他解开表带,将手表放在桌上。    手腕内侧,始终朝下。    这些年来,辞野左手手腕上不是手表便是护腕,从未空闲过,兴许时间久了旁人都已习惯,倒也无人问起过什么。    只有辞野知道,在他左掌下方,静脉上一寸,有简简单单两个字母,轻易道尽他半生。    辞野轻声叹息,起身,走向阳台。    他突然很好奇——  二人分开的这五年,是不是只有他一人念念不忘,自我成全。    辞野想知道答案,    却又不想。    *    时欢洗完澡后,记着辞野的话寻到第二层抽屉,换上了新浴袍,一身轻松。    她的发丝尚且滴着水,辞野家里似乎没有干发帽,她便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收到了浴室旁空闲着的小柜子中。    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直到不怎么滴水,时欢才走出浴室,来到客厅。    辞野不在,只有哮天在沙发上睡得正酣。    她眨眨眼,抬脚便朝着阳台方向走去。    阳台有吊顶,雨滴只偶尔随着风飘刮而入,些许打在植物绿叶上,噼啪响,安谧又祥和。    而辞野则靠在护栏前,他手肘支于上,指间火光隐若,烟雾缭绕,恍惚了面庞。    时欢拉开门时,入目的便是此番情景。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迈步上前,放轻脚步,辞野兴许是在出神,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    直到手中香烟被拿走,他才蓦地侧首望向身旁之人,眉间轻拢,欲说什么。  却见时欢将烟身放到唇边,不急不慢地抽了口,朱唇轻启,薄烟弥散。  模样成熟,那双眸却分明含了水汽。    摆明根本不会抽烟。    辞野眸色渐沉,伸手将烟从她指间取回,利索地掐灭,丢弃。    他淡声,言简意赅:“少逞能。”    时欢不语,她倾身,半个身子趴上护栏,偏着脑袋望他,展露笑颜:“那你别抽啊,别给我机会逞能,万一我学会后比你的瘾还重呢?”    辞野没作声,只侧目打量她。    时欢显然是刚出浴,发丝还湿润着,她身穿宽大浴袍,领口处松松散散,精致的美人骨若隐若现,整个人都透着媚意。    她神情慵懒,一双桃花眸微阖,闲适自得,如猫一般。    辞野喉间微动,强行转移视线,望着窗外倾盆大雨,对她道:“行了,去睡吧,明天雨停我送你回去。”    时欢不急不慢地伸手,将长发顺到肩后,露出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她略一挑眉,“吹风机放哪儿了?”    “卧室门口架子上。”    时欢颔首,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不许抽烟啊。”    辞野嗯了声,算是答应。    没走几步,时欢又回首,“对了……”    他看向她。  望见月色莹然下,她容貌姣好,笑意柔和,美得不可方物。    朱唇开合间,是传来那悦耳嗓音——    “五年后,晚安吻就没了吗?”    然而,时欢还是脸皮薄,不待辞野回应,她便喊了声“晚安”,快步溜去了卧室,只留辞野一人在阳台。    辞野的目光始终锁定她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而观雨。    手习惯性摸向口袋,指尖触碰到烟盒,他却顿了顿。  最终,缄默着收手。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时欢方才的话,也不知是不是故人归来的缘故,此时此刻回忆如潮水,铺天盖地的涌上前来,几欲吞没了他。    辞野五指微拢,一点点割舍那些过往碎片,心绪复杂,情愫滋生。    ——时欢于他来说,大抵是噬骨之毒。    而他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毒瘾越来越重,最终病入膏肓,竟毫无办法。    雨声淅沥,夜色沉寂。    与此同时,时欢走进卧室,反手关上门,插好吹风机插头后便吹起了头发。    她的发丝已经是半干,因此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她拢了拢浴袍,踢掉拖鞋躺上床,钻进被窝中。    睡不着。    时欢自我催眠了大半天也没能入睡,她索性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灯,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打量起辞野的卧室。    时欢其实是有私心的。    但不论书架抑或是桌子,就连几个抽屉她也随意翻了翻,没有寻到任何有关于自己的东西。    虽然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当猜想成为现实时,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低落。    时欢轻声长叹,她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双足出神,模样有些茫然,内里还有些许无措——    原来辞野,已经将她所有的痕迹都从生活中扫除了啊。    唇角笑意染上无奈,时欢揉了揉头发,心底骂自己一声矫情,便打算熄灯睡觉。  却在准备关灯时,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相框,闷声响起。    她忙将相框扶起摆正,见是张风景照,地点似乎是战地,照片捕捉到了曙光乍现的瞬间,美不胜收,充满希翼。    时欢的手蓦地僵住。    半晌,她哑然失笑,指尖搭上相框,眸色黯下些许。    ——以这种方式来纪念她曾来过。    真不愧,是辞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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