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的声音传荡开去,任谁听见都忍不住的心声怜惜。
张香香躲在小院外,远远的听见沁心惨痛的哭声,心里也不禁阵阵发酸。她不理解,这个平日傲气的姑娘今日是怎么了?
此间不远处的一间阁楼里,
一道黑影倾听着哭声,
同样泪流满面。
她坐靠着窗根下,头耷拉着很低。
她很想向那个曾经的朋友回应,
可她不敢。
从今甚至不敢目视她的眼睛。
沈洁心中烈火炙烤,她吐着粗气,感觉自己会下地狱。
这次她已将心儿伤害得毫无回旋的余地。
....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张香香踯躅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当她走进那空空如也的房间,发现沁心已经离去。
究竟是怎么了?这里又是哪儿?
张香香左右打量起来,虽然她心里向来不喜沁心,可听到她如此凄惨的哭声也忍不住有一丝恻隐,她很好奇是何事竟将她伤得如此之深?
为何她又会跑到这明显已经搬空了的房子里?
终于,她发现了桌上那张道歉信。
张香香拿起书信,细细读过,顿时明白——她这是被朋友给害了啊。
活该!
张香香切切的想,本想大笑一番,可奇怪的是,她的心中却没有那种十分快意的感觉,难道是她刚才哭得太凄惨了吗?
张香香没有多想,拿起那封书信快步走了出去。
......
“心~儿!心~儿!”
一只漂亮的鹦鹉在门口叫了两声,声音有些滑稽。
这是林有豪从林府回来买给沁心的礼物,他在鸟市挑了一个下午并教会了它喊出这个名字,正如万蛾所说,她应该拥有快乐与幸福。
奇怪,
一天了,还没回来吗?
林有豪见无人应答,便推开了沁心的房门。
一股浓烈的味道差点将他迎面撞倒。
林有豪看见桌上满是散乱摆放的敞口香水瓶,而屋里并无一人。
心儿的房间从不会这样。
一股不安的感觉爬上心间。
林有豪赶忙出门,满院里寻着沁心,正忧心间却见李嬷嬷路过回廊,连忙叫住了她。
“李嬷嬷,你瞧见心儿了吗?”
李嬷嬷重新刚打了醋回,见是林有豪,便将今日所见沁心奇怪的表现说了一遍。
“你是说她失去嗅觉了?”
林有豪听完很是惊讶,自古以来从未见人突然就感觉不到味道的,这未免太怪异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你说那么大一瓶醋她就那样全喝了下去,想想我就直泛酸。”
李嬷嬷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觉得有些后怕,虽然说没听过喝醋喝出问题的,但如此的吃法身体怕也会不舒服吧。
“后来她就离开了吗?”
“是的,”李嬷嬷努力的回想着,“我当时见她状态不大对,喊她几声都没有应我。”
“那你怎么不跟上去阻止她...”林有豪有些恼怒了,“她走了几个时辰了?”
李嬷嬷见林有豪发怒,说话也哆哆嗦嗦起来:
“衙内,我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她也无碍无伤的,哪想到那么多啊?”
“她离开多久了?”
林有豪不耐烦的强调一声。
李嬷嬷吓一激灵,“哦,哦,大概...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
林有豪听完,再也不做停留,赶紧飞出院去,他的内心一直有个不安的声音——
‘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那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就如他越跑越快的脚步,变得急促而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