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一开始听说沈璃娇被拦在沈璃月庄子门外差点气的吐血,当场就想去找沈璃月算账,她想问问她沈璃月算是个什么东西,简直是欺人太甚!
结果又来有听说了熠王过来了,还把沈璃娇贬得一文不值,听完这些,何氏的心都凉了。
何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还把戴了多年的桌子给敲碎了。
何氏顾不上心疼,冲进沈璃娇的房间戳着她的脑袋就开始骂:“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招惹熠王!”
“那熠王就是个混不吝的,上次簪花宴上他表现出一点不喜雪儿,雪儿便被各家小姐排挤,如今他又说了你这般重的话,你今后在望京城还怎么混!”
沈璃娇的亲事虽然定下了,但她嫁的毕竟是永安侯府,虽然方夫人还在,但她早晚有一天也是要接管府中中馈的,往后方知然在官场行走,沈璃娇也少不得出门交际。
如此这般,还叫她如何在望京城那些贵妇重抬起头来!
想到这里,沈璃娇更害怕了。
今日沈璃娇是在这群姐妹中丢了人,但这些姐妹的出身都不如她,是以过往处处都捧着她以她为先,往后嫁人了,不交际便也不交际了,可今日围观者众多,很难不将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传到那些高位的耳中,她沈璃娇从此真的再无立足之地了。
何氏被沈璃娇气的气都喘不上来,看见沈璃娇不会说话只一味地哭,看得更是心烦意乱,挥了袖子就走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沈璃娇才把头从双臂间抬起,眼中恨意更甚。
她想到今日种种,皆是沈璃月所致。
那日的事沈璃娇后来也想到了,明明她与何茵雪算计的是沈璃月,最后被害的却是何茵雪,这其中必有沈璃月的手笔。
若不是沈璃月非要退亲,何氏也不会上门去永安侯府邀来这门亲事,若是没有这门亲事,她尚有一线嫁进熠王府的可能。
沈璃娇的双眼像是淬了毒般,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今日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永安侯府,听闻沈璃娇还没入门,便打着永安侯府的名号丢了这样大的人,方知然当场就想去沈家退亲。
方夫人拼了命的拦住他。
方夫人也恨透了沈璃娇做出这样的事,想到沈璃娇要嫁进来她也是满心的不喜,但她不得不为永安侯府考虑。
永安侯府撑到现在也已是个空架子了,凭方知然的那点俸禄,根本撑不起永安侯府往日的辉煌,她又不愿遣散下人,或者降低吃穿用度的标准,如果真这么做无异于自降身份,往后望京城哪个世家大族还能看得起他们!
所以永安侯府都是靠吃过去的祖产维持表面的光荣,每月的出项都大于进项,若是长此以往,必定坐吃山空。
这个侯府,还得靠方知然撑起来。
但方知然之前因为簪花宴上闹得那一出已被皇上所不喜,好容易成了沈家二房的这门亲事,若是再退亲了,再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方知然在仕途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思及至此,方夫人不禁落泪。
见到母亲哭了,方知然也稍稍冷静了些许,但沈璃娇今日之事实在做的太丑,方知然转过脸看母亲,已是双眼通红。
“那母亲便看着我娶那个蠢妇过门吗?”
方夫人浑身无力,瘫软坐在椅子上。
“母亲知道此事是委屈你了。”
方夫人是真觉得方知然受委屈了,在她眼中,自己儿子千般万般的好,若不是那件事,他沈家的女儿都是入不了永安侯府眼的,更何况只是混个官职的二房!
可现在,她不得不叫方知然与沈家结亲,永安侯府再也经不得什么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