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永金毕竟曾是陆行周曾经麾下的参将,那陆行周管理的军营坚固的如铁桶一般,陆临风多次想安插人手进去都没能成功,如今张永金被陆行周赶出了军中,即便不能在陆行周军营中安插人手,但能打探些消息也是好的。
陆临风之前也担心其中有诈,但他观察了张永金不少时日,发现他的身边并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再加之那天张永金被青楼的小厮揍的都快死了,也没见陆行周的人出来帮忙,可见张永金是真与陆行周恩断义绝了。
陆临风面上仍是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若心中有什么委屈,尽可告诉吾。”
张永金看着面前的大皇子就如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便开始控诉。
先是说陆行周平日里都把那些危险的任务交给他去做,但赏赐却分配不均,就连金统领得到的封赏都比他多,他原本想着托大拿乔让陆行周补偿他一二,没想到陆行周却将他赶了出来。
还有那陆行周原本是要将王妃母家三房的嫡出小姐说与他的,可不知出了什么缘故,竟没有下文了,他去问陆行周,可陆行周只给他一张冷脸,叫他莫再做此肖想。
张永金越说越气,满脸的愤愤不平。
陆临风听到这里却是眼皮一跳,沈璃清为何没有嫁给张永金,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陆临风也不便多说,只撑着一张笑脸,看着很是温和大度。
陆临风宽声安慰道:“张参将莫要气恼,吾定会为你做主。”
张永金垮了一张脸:“如今我哪里还是什么参将,大皇子也莫要为了小人去得罪熠王了,小人……原不值得的。”
大皇子微笑,“吾倒有个想法。”
张永金抬头望着大皇子。
大皇子缓缓道:“吾手下正好缺人,不知张参将可愿投靠于吾,张参将放心,官职仍按过往的照旧,但你在熠王那里得了多少俸银,吾给你双倍。”
张永金不可置信的望着大皇子,结巴道:“真……真的?”
大皇子微笑颔首:“自然是真的。”
虽然给他双倍俸银大皇子心里也肉疼的紧,但若张永金真能投诚于他,将陆行周的军中部署尽数告知于他,那便是再多银子都是值得的。
张永金跪下给大皇子磕头:“臣得幸能被大皇子赏识,原为大皇子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张永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大皇子微笑着点头。
陆临风俯身虚扶了扶张永金,“你便在此处安心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去军营报到。”
张永金连声道谢。
陆临风说完这些便离开了,他自认为在张永金危难之时他伸了一把手,又做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张永金应当对他死心塌地了。
张永金只休养了几日,待到面上不那么肿便进了陆临风麾下的军营。
倒也实在不愧是陆行周手下的参将,不过进军营几日,张永金便在军营中立起来了,他是个有才干的,虽然是空降来的参将,但却能令手下士兵心悦诚服。
陆临风心里很是高兴,看来自己没看走眼,张永金果然是个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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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月这几日总觉得神思懒怠,本以为是天热的缘故,整个人都懒懒的,也不是很愿意动弹,胃口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