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泰与他的哥哥任昆山一同来到枫叶谷练武,身心疲惫后,两人便席地而坐,举杯畅饮,伴随着下酒菜,闲聊着生活中的琐事。
任昆泰决定向哥哥透露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打算离开苍云堡。
“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练刀时常不得要领,师父总是严厉地责罚我,甚至威胁要放弃我这个徒弟。”任昆泰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目光注视着那漫天飘落的金黄枫叶,缓缓回忆道,“爹听了后比我还焦急,常常在晚上空闲时带我来这枫叶谷开小灶,耐心地指导我,直到我掌握要领。每当我学会一招半式,爹总是比我还开心,会带我去镇上吃宵夜作为奖励。那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最能感受到父爱的时刻。有时我甚至故意练不好刀法,只为多享受几次与爹共度的时光。”
“然而这些都只是美好的回忆了。”任昆泰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如今时过境迁,爹也早已不在人世。我留在苍云堡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任昆山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追问:“昆泰,你为何会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在苍云堡待不下去了,想要离开?”
“或许,我真的不应该回来。”任昆泰低头答道。
“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任昆山急切地追问,“你当初回到苍云堡的初衷是什么,难道都忘了吗?现在你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任昆山对弟弟的消极态度感到愤怒又无奈。
“我真的没事。”任昆泰摇了摇头。
“若真无事,你怎会变成这样?”任昆山坚持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妨说出来,作为你的大哥,我有责任为你分担。”
“我只是觉得,自己本就是堡里多余的一份子。”任昆泰苦笑一声,开始不停地灌酒,“留下来只会让人不开心,离开或许能让我解脱。”
任昆山看着弟弟痛苦的模样,心中虽然理解他的心情,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夜晚时分,任昆山躺在宋秋璃的偏房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昆山,你睡不着,有心事吗?”宋秋璃察觉到了丈夫有心事,便坐起来询问他。
“我今天和昆泰去练武,他突然跟我说,他打算卖掉自己的房子离开定风镇,我怎么劝他都去意已决,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刺激了他。”任昆山叹气说道。
“昆泰要走吗?”宋秋璃也很意外。
“之前昆泰为了回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挫折才辛苦回归苍云堡的,现在说走就走,他到底想去哪里,离开了苍云堡就好过吗!”任昆山恨铁不成钢,索性也坐起身来。
“或许他就是因为回来过得不如意,才想离开的,”宋秋璃试着分析道,“昆山,你想啊,堡里的长老和弟子都不待见昆泰,楚帮主也多次针对他,婆婆也不愿意为他操心出力,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潇洒离开,让自己好过一点,对于别人来说是解脱,对他来说是一种重生。”
“大家都是一家人,血浓于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有什么困难和烦恼解决不了的呢,最重要的是交流和沟通,”任昆山不认同,“当初他把影荷救回来,让我们左右为难,我也没说什么啊,毕竟是兄弟,不要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