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护卫首领的实力已然算是十分不错,就算是在整片江湖上,都算的是好手了。
他的内力足够深厚,更是被玄甲武装的十分严密,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如果只是对斫攻击,就算是对方内力远超过他,也没有可能轻易伤到他。
这就是江湖人士遇到正规军队难以有发挥的一大原因。
一剑难破甲。
但是偏偏方才在对攻的时候,对方的剑身之上突然传出一阵奇异的震荡之力。
他的脏器在瞬间就仿佛被人用手用力捶打了一下,整片骨骼经络都在瞬间哀鸣了一声。
那种滋味难以形容,但是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一瞬间,从经络、丹田、骨髓,都在瞬间颤动。这种力量瞬间重创了他,令其几乎再起不能。
“怎么可能!?”
其余的骑兵都傻愣在了原地。
这位首领的实力,虽然仍旧及不上那几位顶尖战力,但也毋庸置疑是组织中的极前列了。
可眼下,他竟交手不到四五息就被重创了。
“大家小心……他的剑锋之上有一道奇异的内力,可以沿着兵刃传导到身体之上,而且重甲也无法隔绝。”
那被重创的首领已然溃倒在地,残喘着发出警示。
而来人则歪头轻笑道:
“哟…还算是不错,只是一瞬间就分析出了门道,不过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木剑之势再动,势不可挡。
骑兵首领还怒吼着想要起身,却直接被剑罡枭首而过。
其余骑兵也都已经意识到了情况极为不妙,来不及去悼念自己的首领,纷纷都在瞬间出手,长刀斩出迅猛的寒光。
可此人就像是一叶扁舟暴露露在了惊涛骇浪之中,偏偏又稳如泰山。
他以刁钻的角度凝聚起剑势,挥出的每一剑都那么的不可思议,还都传递出了一股奇异的庞然力道。
他的招数很奇怪,身体柔韧也惊人。
那出招就像是一位灵动的舞姬,跳一曲极致绚烂的舞蹈,在翩若惊鸿之中,隐藏着凌厉的杀机。
“叮——!”
一声斫击之后,长刀之上传来一阵震荡,胸腹之间也顿时传出彻骨之痛,仿佛有人在其胸腹间吹响了洞箫。
那些骑兵们体内的内力终于在数次对撞之后,失去了控制。
从腰间到手臂,再到手掌,这一条传递力量的通路,似乎已被阻断。
手筋一阵扭曲,握剑的力道一下大减,而木质的剑锋终于在此时犹如毒蛇一般,直接洞穿了他们的咽喉。
一抹仓青色从后颈洞穿而出,带起片片殷红。
不过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倒在了他的剑锋之下。
血液落在雨水之中,溅落着拥抱,让空气中弥散出腥甜味。
可就算是陷入待宰羔羊之境,这些人也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
每一个人都在竭力厮杀,他们甚至想要用以伤换伤的方法,去击败他们的对手。
但是对方此时已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韵律之中,周身气韵流转之间,招数也诡异难测。
他往往从绝对不可能出招的角度出招,仿佛整个人不是任何剑招的支配者,而是有一个喜乐善舞的妖魔寄宿在他的躯壳之中。
只是无论此时的大战进行的如何激烈,马车之中的那个人都没有丝毫动作。
他只是隔着帘子,静静注视着这场单方面屠杀的继续。
“很不错的武功,而且是江湖上从未出现过的招数。”
“灵动迅捷之间诡异难测,尽管他的招数还有一些稚气,但是出手狠毒迅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了。”
“这样的身手绝不会再江湖上寂寂无名才对,可如果整个江湖都没有此人出手的记录,那么这个人的身份……”
“他一定也是来自于一个神秘的组织,并且刻意地抹除了自己曾经出手的痕迹。”
男人细细地观摩着对方的招数,内心冷静无比,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只要找到机会就会进行致命一击。
而此刻的雨幕之下,猩红还在扩散。
外来的残暴内息在经络之中游走,就像是毒蛇一样噬咬着肉体。
本来顺畅的内息开始逐渐失控,紊乱的气血冲破了经络的束缚,从皮肤之下绽放开来,大片赤红从体表滑落。
甚至还有一人瞬间失去了所视光明,因为紊乱的气息瞬间就撕碎了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