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嘴馋!”叶怜裳皱起眉头,不悦道。
陆时鸢依旧挂着那副应付自如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解释:“荷花酥有花生,二姐姐对花生严重过敏,我是为了二姐姐着想。”
叶怜裳一愣:“你怎么知道那荷花酥中有花生?”
陆时鸢微微一笑:“二姐姐莫怪,是我贪吃,多看了几眼,这才注意到。”
叶怜裳的确对花生过敏,小时候有几次误食花生过敏,整整五天都不能下地,十分严重。
沈知吃多了还会出人命。
“这的确不容小觑,或许是端王府的人不知道你花生过敏的事情。”老夫人有些相信陆时鸢的话。
但是叶怜裳并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你有什么证据,荷花酥全被你吃光了,你还想诬陷端王吗?”叶怜裳冷着脸问,“谁不知道端王对我是情深几许,怎会不知我花生过敏,还需要你说。”
她恼怒的把茶具扔到地上。
盛满滚烫热水的杯子碎在地上,碎片和热水溅到她身上。
陆时鸢此生没受过这种屈辱。
只有死死的咬着嘴唇,才没有立刻反驳。
陆时鸢挂起笑容:“二姐姐莫恼,可能不是端王的错,兴许是某个小丫鬟弄错了呢,端王这么宠爱您,怎么可能搞错。”
叶怜裳神色稍缓。
【这小蹄子的话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相信,或许还真是别人弄的花生,害死我之后,最能得利的不就是那个贱人吗。】
【一直和我抢端王殿下,现在还想给我下毒。】
陆时鸢听着叶怜裳的心声,渐渐摸索着她心中所想。
“二姐姐一旦出事,最得利的便是整日和二姐姐作对的那人,姐姐可明白?”她整个人跪在地上,身子低的很深。
叶怜裳猛地站起,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充满谨慎。
叶幼薇说的也对。
她死了,最有利的人就是长安郡主!
“你说的倒是也对。”
陆时鸢顿时松了一口气。
事情到这里,她们应该就不会抓着她的把柄不放了。
可是陆时鸢却不了解叶怜裳,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叶幼薇的。
“既然四妹妹这么懂,不如送去大理寺,让她好好解释解释。”叶怜裳拿着扇子,掩面而笑。
陆时鸢全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去。
正好对上叶怜裳玩味的眼神。
玩这些心机不就是想求饶吗。
她偏偏不答应。
陆时鸢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老夫人的身上,她这么大年纪,是侯府的主事,应当不像叶怜裳这么胡闹。
老夫人沉重凝视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突然吓得害怕。
不是陆时鸢害怕。
而是叶幼薇恐惧。
“二姐儿说的也对,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就去大理寺好好说与吧。”她抬抬手,让人把陆时鸢拖出去。
怎么能这样!
简直是太胡闹了,仅仅因为叶怜裳的几句话,她就任由侯爷的四姑娘被送到大理寺。
那可是吃人的地方,进去就别想轻易出去。
陆时鸢没想到叶幼薇在这个家这么如履薄冰,连人都不算。
他被拖出去的时候,,正巧有个小厮慌张的进来。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侯爷出事了!”
老夫人手里的茶具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她慌张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
“今日是长公主三年忌日,侯爷喝多了酒,将……”
“做了什么,你快说啊!”老夫人十分紧张,牵扯到圣上最宠爱的长公主的事情,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