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拼命地忍着。
叶幼薇那个小蹄子,在里面这么久,倒是她没想到的。
徐小娘看到陆时鸢出来的时候,刚准备生气,结果看到她头上的纱布,顿时就乐了。
肯定是被陛下迁怒,事情没办成。
【废物一个,还害得我陪着你这么久,早知道就不来了!】
陆时鸢看也不看徐小娘,直接越过她走下去。
“好啊你,事情搞砸了还有脸回去,我要告诉老夫人,这一切都是……”徐小娘一把拽住陆时鸢的手,没好气的拖拽。
陆时鸢小小的身体犹如大海上流浪的小船,手臂立刻被勒出一道红痕。
她一把甩开:“刚才太后留我多说了一会话。”
徐小娘闻言,嗤笑,“就凭你,可真会空口说白话!”
陆时鸢没有耐心和她掰扯,直接走远。
徐小娘还想说什么,结果竟然得知侯爷要被释放了。
她傻了。
难不成那丫头说两句话还真管用?
马车出宫门的时候,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是谁在说话。
“我乃当朝驸马,邺城被攻占是我的功劳,和那些大老粗没有任何关系,陛下为何只赏赐他们,而只字不提我!”
陆时鸢宛若当头一棒,这熟悉的声音令她憎恶。
是赵云归,她的好驸马。
陆时鸢掀起一小节帷裳,仔细往外看去,赵云归身穿藏蓝色窄袖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顶嵌玉小银冠。
他身边站着一位窈窕淑女,身穿粉红色的广长袖裙,虽然生过孩子,但样貌还是数一数二,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这一切。
叶微兰。
他们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瞒不过陆时鸢的眼睛。
身上的衣物全然是当年盛行的样式,叶微兰又虚荣爱金,不可能还穿旧衣服。
除非是家中拮据,不得不穿着旧衣服。
看来她死后,这两个人没有曾经说的那么好,就比如现在,连宫门都进不去。
“驸马,别开玩笑了,长公主已死,您这个驸马再威风又能威风到什么地步,想当年要不是长公主有口谕,您二位哪能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说话呢。”守门的侍卫嗤笑一声,完全不给面子。
长安城内,谁不知道驸马宠妾灭妻,当年还差点被暴怒的陛下一剑砍死。
此驸马形同摆设!
陆时鸢的脸上掀起冷笑,这两个人到底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可恶,早知道陆时鸢和皇帝关系那么好,就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杀死她,还能多利用一会。】
陆时鸢死死的抓着帷裳,眼神猩红的瞪着外面的赵云归。
小小人的脸上竟流露出不符合年岁的恨意。
徐小娘见马车停下来,不由得往外面看去这一看不得了。
她立刻高兴的喊着:“这不是兰姐儿吗,好久不见了!”
陆时鸢惊慌的回头看去。
徐小娘居然掀开帏裳欲和叶微兰打招呼。
叶微兰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视线在徐小娘的脸上停留一下。
而后看向里面的陆时鸢。
二人皆是一怔。
陆时鸢紧紧地掐着手心,后背的突然一阵酥麻,紧张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