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委屈了。
怀桑猛地站起,恼羞成怒:“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被老鼠啃坏了吧,是这死胖子先羞辱本公主,你们折辱皇室,只凭这一条罪,我便能诛你们的九族!”
叶微兰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引发大祸。
满堂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刚才还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现在心里每个人都在唾弃叶微兰实在是纵儿胡闹。
心声实在是太美妙,她都不想走了。
“公主息怒,微兰不是故意的,公主不会想让陛下知道您……”赵云归还是那副冷漠的姿态,自以为能用几句话要挟怀桑。
殊不知她却不吃这一套了。
“我这就回去禀告皇兄,让他治你们的罪,赵云归你身为皇姐的驸马,却处处护着这个贱人,你就等着凌迟处死吧!”
赵云归脸一沉,眸中掠过杀气。
赵云归一向狠心,不然也不会密谋杀妻。
陆时鸢实在担心怀桑有危险,赵云归说不定会对她下手。
她看向周围,发现祁政竟然不见了。
正厅的人拉住赵云归和叶微兰,低声嫌弃他们对公主无礼,怀桑见他们吃瘪,心情大好,这才算完。
陆时鸢觉得怀桑不会有事,便出去找祁政了,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要把整个侯府翻过来,也没有找到祁政的下落。
直到她走去后院的厢房,隐约听见些许心声。
【怀桑还真是心狠,当我是木头吗,随意打骂都不会有事。】
是祁政!
陆时鸢推门而入,祁政坐在地上,身边是被打死的胖子和绳索,开门的瞬间,他冷冽的眼神瞬间看去,皱起眉头,“怎么是一个小孩,你来这里干什么?”
陆时鸢葱白的小手紧紧的抓着木门,心里一咯噔,慢慢的走进去,在祁政面前站定。
“祁政,我给你拿药来了。”摊开手掌,里面是两个白色的小瓶。
祁政一愣,“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陆时鸢没有说话,直接扭开瓶口,拉过祁政的手臂给他上药。
祁政的手臂触目惊心,全都是青紫色的伤痕,还有一些旧伤和新伤重叠,让人不忍直视。
陆时鸢的心一软,深呼一口气,被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刚准备上药,结果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攥紧脖子,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掐死。
祁政眼底一沉,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是黑,谁让你来杀我的,是不是狗皇帝?”
陆时鸢来不及想那么多,只一个劲的拍着他的手,想要阻止这一切。
复仇还没开展,不能让祁政先把她杀死了。
六岁小女娃的身体很软,尤其是脖子,再用点力就能捏碎似的。
祁政的视线下移,膝盖被什么东西咯到了,他低头一看,瞳孔放大,整个人都僵住。
“咳咳……”陆时鸢脖子一松,猛烈的咳嗽不止。
她大口呼吸着氧气,红润的小脸才恢复正常。
祁政一把扯下她腰间的玉佩,一把抓过陆时鸢的衣服,声音发狠:“小孩,这玉佩是你从什么地方偷得,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玉佩是长公主陆时鸢的贴身之物。
祁政多次见她佩戴过。
这玉佩为何到了一个小孩子的手里。
祁政声线颤抖,身上的鲜血流下,他似乎感觉不到痛苦,眼神紧紧地黏在陆时鸢的身上。
是了。
祁政对她忠心,见到她生前的玉佩,难怪会情绪激动。
陆时鸢嘴角一勾,直接抓起祁政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此物乃长公主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