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体面人,体制内的师长,要让人知道了他亲生女儿卖猪头,卖猪下水,他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纪晓月,你最好别再卖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要让人知道我纪大海的女儿卖这种东西,你让别人怎么看我。”纪大海在纪晓月面前始终都是盛气凌人的。
张萍萍不住地拉纪海,让他先不要说。
纪晓月听到纪大海的话,把刷猪头的刷子往水里一扔,水溅在纪大海夫妇脸上。
“你俩是不是有病。有病就滚医院去治,我这里是疯人院吗?非要跑来我家发疯。”纪晓月已经忍他们很久了。
她之前一直没有发作是不想给舅舅惹麻烦。
纪大海被纪晓月怼,面色铁青,压着的脾气再也忍不住了:“纪晓月,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
纪晓月环抱着手臂,冷笑地说道:“是我让你们来这里的吗?我已经滚出你纪家了。这是我舅舅家,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来打扰我们的生活。纪大海,以后你要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立刻举着牌子去你单位门口掰扯纪青青抢别人上大学名额的事。这种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事只要有人调查就能查出来。”
她说着,又看向张萍萍:“纪夫人,我可不敢高攀你们家的关系。就连你所在的医院,你都不让我舅舅住,我们可不敢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纪大海夫妇听到纪晓月的话,脸色铁青。
纪大海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张萍萍推了推纪大海:“你别说话了,这事我和晓月说。你别忘记今天我们过来要干什么的。”
纪大海终于想起今天过来找纪晓月的目的,反应过来,气愤地走远。
张萍萍勉强地朝纪晓月挤出微笑:“晓月,你爸就那脾气,你别和他生气。他是疼你的。我们心里是愧疚的,你怎么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呢。”
纪晓月朝四周张望,已经在找扫帚了。
张萍萍继续说:“前几天是爸妈怕你在傅家受委屈,所以才会让你不要高攀傅立业。他爸妈都是在中央有要职的,爷爷也是老首长,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没有后台,又是一个农村姑娘,我们怕你被他们看不起,所以才会那么说的。之前是爸妈太着急,说话比较难听,你不能和爸妈生气,都是一家人。”
纪晓月也不打断,等着她把话说完。
她铺垫一堆,肯定还有别的事要说。
果然,张萍萍铺垫了一堆之后,她又继续说:“我和你爸回去商量过了。傅立业是有主意的。既然你们都要见家长了,这次是老爷子的寿宴,你不能就这样过去。你带着青青一块去。她从小养在我们身边,是有教养的,到时候她能看着你,也能提醒你懂规矩。”
纪晓月听着张萍萍的话,讽刺地看着张萍萍:“有教养怎么就不小心和孙建斌滚在一块了呢?懂规矩怎么就青天白日地和男人厮混呢?原来在你们眼里这样就是你们家的体面啊。”
纪晓月又说这件事。
纪家因为这件事都抬不起头了,纪晓月哪壶不开提哪壶。
“晓月,不管如何,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我们是你的底气。如果没有我,你以为傅家能看得起你。你别天真了,要不是因为你爸,傅立业甚至不会多看你一眼。”张萍萍看纪晓月油盐不进,语气也逐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