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抬头问她:“和闺女说了没?孙根生和孙学亮只怕会被监禁。”
王丽娟叹息:“晓月没问,等结果出来告诉她。”
张国栋叹了口气:“行,你多陪陪闺女。”
王丽娟还想与自己男人说两句,可看他又继续忙了,她也不愿再去多打扰他。
……
纪晓月与王丽娟打完电话,就接到了傅立业的电话。
傅立业有些不满的谴责自己的媳妇:“纪晓月同志,你还记得自己有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吗?”
傅立业同志每天和望妻石一样等着媳妇给自己打电话,盼着等着与媳妇说两句话。
结果他盼着,等着也没等到媳妇的电话。
纪晓月朝傅立业干笑了一声:“我最近太忙了,忘记了。”
实在是在纪晓月心里重要的事太多了,每一件事都排在了傅立业前面。
傅立业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对纪晓月说:“我这边完成任务之后,我就回来。部队给了我一个月的婚假。”
纪晓月点头:“好!”
于是,两人又无话可说了。
傅立业蹙眉嘟囔了一句:“媳妇,你是不是没话和我说。为什么你和别人有那么多话说,和我就只是那几句话。”
傅立业甚至在想:以前自家媳妇和孙建斌也是这样无话可说的吗?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去问纪晓月的,。
纪晓月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有话等你回来说。”
傅立业还想和自己媳妇腻歪两句,但听出媳妇似乎不想和自己说话,只能委委屈屈的挂了电话。
传达室里,接线员看到他那委屈的模样,咧嘴笑着:“傅师长,给媳妇打电话呢?”
这几天,他看到傅师长天天来传达室,那模样分明是等电话。
他还小声和人蛐蛐过傅师长,那模样就像是被冷落的小媳妇。
他们听说傅师长的媳妇长的很漂亮。
傅立业从传达室失落的离开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接线员那揶揄的神情。
看看,雷厉风行的傅师长,懂不懂就让人跑三公里的傅阎罗也怕媳妇呢。
部队里,傅立业虽然是最年轻的,但他是最铁面无情的。
如今看他那委屈的小媳妇样,顿时大家都觉得接地气多了。
纪晓月压根不知道傅立业那委屈的样,她的心思都在纪青青身上。
纪晓月打完电话,就上楼找肖蕊去了。
因为今天的字条,肖蕊的情绪很不好。
其实钟楚楚与她提过几次肖蕊的情绪不太对,甚至不能靠近男人。
纪晓月并没有在意。
就肖蕊这个情况,应该就是应激反应,或者是因为那事有了心理疾病。
她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知道怎么开解她。
肖蕊打开门,看到纪晓月站在那,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找自己,与她说:“晓月,我没事!这事我自己能调节。”
纪晓月看着肖蕊,伸手拉着她:“肖蕊,我与你说过,我们只有自己爱自己,才会有人爱你。”
肖蕊朝纪晓月挤出笑容:“晓月,我知道的。等我明天收拾了牛小虎之后,我就能自己爱自己了。”
纪晓月还想要说什么,肖蕊与她说了句晚安,就关上了门。
关上门之后,肖蕊痛苦的靠在门上,颓然的从门上滑坐在地上,手捧着脸,泪流满面。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就再也没法闭眼了。
她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那些人压在他身上的一幕幕。
她根本不敢闭上眼,不敢睡觉,因为梦里也会出现那一天的事。
纪晓月站在门口,听着门内压抑的呜咽声,她有些无措。
肖蕊在她面前表现的很开朗,很开心,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缓缓道:“肖蕊,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钟楚楚一样那么幸福的。我小时候被抱错,生活在农村里。我是一个女孩,没有亲生父母,没有至亲庇护,我生活的很艰难。五岁那年,我后外婆为了弄死我这个累赘,在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的冬天,把我推下了山边的河里。八岁那年,她把我锁在房间里,让她的姘头占我便宜。十二岁的时候,她趁着疼爱我的舅妈和舅舅出门,把我卖给了隔壁村得了脏病的王麻子,十六岁,她为了给自己儿子娶媳妇,你帮我绑在床上,让五个老男人来睡我!我都挺过来了。”
她幽幽的说着:“我们不能等着别人来爱我们。当我们自己学会爱自己的时候,那么所有人都会来爱你的。”
屋内,肖蕊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纪晓月继续道:“我们要向前看,我们已经越来越好,我们会越来越好。”
终于,门再次被打开了,肖蕊看着纪晓月,咬牙道:“明天,牛小虎真的会去吗?”
纪晓月冷笑:“他约的你,他要不出现这戏就没法唱了。”
“我一定要让他断子绝孙,不然我不甘心。”
“我上午不是和你说过了,你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