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合欢宗巡查弟子与道玄宗巡查弟子，几乎同时汇报，靠近灵台寺的边境。

大量凡人背井离乡，前往白莲朝圣。

这一切的变化，自然没能逃过方剑一夫妇的眼睛，这些信徒没有强迫，全是自愿行为。

但他们注意到一个奇怪现象，灵台四十八国其余地方大多风平浪静，唯有白莲教范围。

妖族祸乱异常频繁，百姓处于无形的恐慌之中，所以格外的虔诚。

灵台寺弟子降妖的行为，经过白莲圣经渲染，在他们眼中也成了白莲弟子救苦救难。

白莲菩萨属于佛门菩萨，还是佛门范畴，灵台寺弟子无法反驳。

除非是妙谦等人勾结妖族，联合妖族压榨百姓，攫取信仰之力，可信仰之力本就灵台寺一家独大。

他又是灵台寺弟子，何必用这种方式杀鸡取卵？

还有妖族与修仙者之间，存在语言沟通问题，妖族化形才能说人话，而人族想听懂妖族语言。

一是需要与妖族签订血契，将其收为灵宠，不然则需要有沟通万物的桥梁，初具道蕴先天圆满的元婴，才能读取妖族的意念。

妖族开了灵智，就桀骜难驯，成为灵宠的可能性很小，白莲教范围祸乱的妖族又不是一只两只。

这显然不是靠灵宠，能够造成的局面，就算有人通过灵宠，与妖族达成合谋，让它们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

也造成不了这么大的影响，成为灵宠的妖族，相当于背叛了整个妖族的叛徒，遇到正经妖族没有主人庇佑。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就算灵宠能拉拢一两只妖族，也没办法波及整个白莲教。

白莲教现在被诸国奉为国教，范围疆域之广，那得多少妖族才能造成这样的局面，妖族不可能出现那么多叛徒。

不过万事无绝对，方剑一与谢小鱼，同时想到一个可能，落霞山在逃小叛徒——柳慕晴。

天生能够和动物沟通的能力，修的又是魔道，只有她能煽动这么多妖族。

可是……经过彻夜的长谈，与推敲，夫妻二人也没商量出结果，因为事情存在悖论。

第一，柳慕晴如果勾结妖族与妙谦合谋攫取信仰之力，那么就应该低调，暗中修行。

白莲法会高调异常，已经不止引起他们夫妇二人注意，还有道玄宗与合欢宗弟子暗中窥探。

若此事真与柳慕晴有关，无异于加快了她的身份暴露。

第二，妙谦身为佛门弟子，佛门根深蒂固，信仰之力源源不断，他为什么要自立门户？

这无异于捡了芝麻丢西瓜，要知道信仰之力，一旦崩塌，修为不进反退，背靠佛门这棵大树，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柳慕晴的立场和妙谦的立场，存在根本上的问题，若柳慕晴已经晋升结丹，那就更没有攫取信仰之力的必要。

就算她转修佛门功法，可以通过信仰之力，修炼结丹法相，那么第一条低调潜伏，才是正确的修行方式。

或者干脆加入佛门，一劳永逸，完全没有勾结妖族的必要。

既然想不通，夫妻二人又怀疑妖族混乱白莲教有幕后推手，索性也不回宗门，留下来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