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早已没有了旭凤的身影，可润玉仍旧不肯转移目光，还在呆呆的望着。

良久，润玉低声道：“旭凤，我们是反目成仇，还是一如往昔，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 我是分界线

临渊

旭凤独自一人站在临渊之上，静静地眺望着远方，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之情。

他的目光穿越云层，仿佛能够看到遥远的过去，看到那个会疼爱自己、关心自己、也会严厉教导自己的母神。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悄地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是廉晁仙上，他偷偷来到天界，来到临渊，默默地怀念着自己年轻时的爱恋。

两人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沉浸在对荼姚的回忆之中。

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袂。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哀伤，仿佛时间已经停滞，只有那份对荼姚的思念之情在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片刻后，廉晁仙上缓缓走上前来，与旭凤并肩而立。

早在廉晁仙上显露身形的时候，旭凤就察觉到他的存在了。

只是，旭凤以为廉晁仙上不想被打扰，便没有上前拜见。

这会儿，廉晁仙上过来了，旭凤不由得说道：“仙上，您认为母神是个怎样的人呢？她真的罪孽深重吗？”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荼姚了，我记忆中的荼姚还是那个爱娇爱俏的小凤凰呢？”

“只是，人都是会变的，荼姚她经历了太多，又怎能一成不变呢？所以，我对现在的她，也了解不多。”

“旭凤，我来之前，找过丹朱。我向他了解到很多关于荼姚的往事，知道了太微的滥情与忌惮，也知道了荼姚的伤心与付出。”

“旭凤，我只想告诉你，荼姚或许对不起任何人，但她唯独没有对不起你。荼姚，她走错了路，但她的出发点是一颗爱子之心，这你得承认。”

“仙上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才会犹豫，才会痛苦。”

“你若是不介意，可与我说说，或许能宽慰一二。”

旭凤也很想找一个倾听者，他心中藏了太多的苦闷、痛苦与爱恋。

......

不一会儿，旭凤说完了自己与润玉之间发生的所有事，还特别说了刚刚在璇玑宫发生的事。

“仙上，您觉得，润玉联合水神仙上设计母神，他做的对吗？”旭凤问道。

“世间之事哪有清清楚楚的对错、黑白之分。”

“那您的意思是？”

“夜神曾亲眼目睹生母惨死，自己也遭受过荼姚的多次责难与陷害，甚至多次承受荼姚的琉璃净火，差点没了性命。”

“旭凤，夜神他承受了太多太多。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次不是冲着夜神的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