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那个过滤水桶大概隔个七八日要换一次,也就是说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换上新的,把木桶洗一洗。”
长时间不清理的话会有水渍,容易滋生细菌。
陈玉珍认真记下了,她由衷感激道:“这个过滤水桶真好用,清月,托了你的福,我们可以喝上没有沙子的清水。
“没有,都是相互的。”
你对我好,我能感应到,我也在一定程度上回报于你。
在夏清月看来,何为圣母,是那种明知对方有意伤害,或者是伤害过自己的,当做视而不见,无底线原谅,以及是遇到对方不熟或者是陌生人,没有了解清楚对方底细,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出手相助的。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留意到一旁的黑黑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对面的林子,尾巴疯狂甩动,前足蠢蠢欲动,欲要抬起跑过去。
“黑黑,你咋了?”
夏清月留意到黑黑貌似有点兴奋激动,她双眉拧起,像个严肃的家长,“你莫不是又发现猎物了,不准追过去!”
“唔唔唔!”黑黑露出笑脸撒娇。
她摇摇头,不为所动。
倒是陈玉珍看了,觉得稀奇,笑出了声,“黑黑,你真是个机灵鬼,跟孩童一般聪明。”
黑黑的耳朵动了动,望向林子的目光恰似望穿了秋水,嘴里发出急切的声音,好似心爱之物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走了,不准再看了。”夏清月按着黑黑的头往前走。
跟陈玉珍分别后,夏清月一门心思赶路,以最快速度赶回到天坑。
今日之事令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她坐在饭桌边,十指扣进发丝,手肘抵在桌面,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赫然想起来夏大松此前说过天坑的南边有河,不过那边很危险。
那边她暂时没去过,决定明儿找过去看看。
中午她的主食还是脚板薯,炒了嫩南瓜丝,青辣椒鸡蛋水芹菜干。
有那么多腊肉,可惜没有水洗。
没水真的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吃完饭,睡午觉睡到三点多起来,反正闲来无事,她继续弄竹子,再做多两个放到杂物房。
晚上,煮了点黍米粥,分给小鸡仔母鸡和刚下崽的兔妈妈吃了少许。
菜是地窖里放着的那些,丝瓜炒虾干,青椒炒瓠瓜。
吃完散步消食,夜练了一个多小时,洗一洗就睡觉了。
第二天五点多,吃过早饭的夏清月准备妥当后,朝着天坑的南面进发,是一直行走在林子里。
里面有高大树木,加上是清晨,阴森昏暗,有点凉嗖嗖的,她边走边用手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随着深入,那股子潮湿腐朽的味道越来越厚重。
走着走着,黑黑挡在她面前,庄严的神态中显得有几分紧张。
猜到黑黑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事物,她静下心聆听四周,左手方向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呼噜声。
从声音上判断,是兽类发出来的,声音不小,黑黑的嗅觉听觉很强,它在这里发现了,而她没看见,说明隔着一段距离,声响却这么大。
况且,她还注意到周边除了他们,没有别的活物,连只鸟儿虫子都没有。
安静得可怕。
她表情微变,糟糕,莫不是遇上老虎豹子熊瞎子这些体型大的凶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