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不看不知道,看清楚后,她也吓了一大跳。
河对岸有一只威风凛凛,身躯庞大的老虎在喝水,它低头喝够了,仰起头甩了甩脑袋,目光懒散,看着是刚睡醒不久。
许是喝知足了,它微张开嘴,虎啸龙吟。
看了短短两三秒,她立马缩回脑袋,用手紧紧捂住嘴。
大老虎啊,凶狠残暴,兽中之王!
她两眼发直,没有焦距,心凉了大半截,拔凉拔凉的。
打水不怕距离远,独独怕危险致命啊!
等了几分钟,老虎慢悠悠的回林子里了。
“走,黑黑,我们看看有没有别的路绕回去!”
夏清月仍旧心存幻想,企图找出别的安全的路通往天坑与密林的河流。
她给黑黑按了按发软打颤的腿,它过了会儿缓过了劲儿。
他们继续朝上游赶路。
沿途看到了好些野菜野果,她完全没心情采摘,急切的心好似烧水壶,水烧开了,咕噜噜冒大泡,随时要溢出来了。
黑黑转来转去的,走了好多条路,均是走了没多久就放弃绕回去,重新找路走。
他们反复在林子里和河边兜兜转转。
一晃眼,午时了。
顶着大太阳走了好几个小时,他们的体力消耗很大,黑黑张嘴露着大舌头,不停地呼哧呼哧喘气。
它还好,可以去河里喝水,夏清月不敢喝生水,活生生忍着。
午时,夏清月饿得不行,从背篓里拿出带来的猪肉脯猪肉干吃。
黑黑吃没有味道的猪肉干。
吃完垫了垫肚子,继续走。
这条河很远,走到下午两三点还没看到源头,途中有惊无险地遇到了几只野狼结伴喝水,她打起了退堂鼓,再这么下去,天黑都不一定能找到绕回去的路。
“黑黑,不找了,走,我们原路回去!”
走回到早上来过的下游,夏清月打了三桶水,来都来了,别的可以不带,水一定要带,不然就白来了。
进入到林子,光线骤暗,约摸着只有早上六点亮,阴风阵阵,一下凉快下来。
她看着四周景象,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暗处有什么东西盯着她。
林中每走一截路能看到动物,觅食胆小的野兔,草丛里钻来跑去追捕猎物的獾子,一家五口的野猪大队,树底下睡觉打鼾的熊瞎子,围捕梅花鹿,残忍血腥啃食猎物的野狼。
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东躲西藏。
天空中呈现出一大片的瑰丽的火烧云,为这宁静的黄昏之景增添了几分热烈之感。
走出密林回到熟悉的环境,夕阳之光打在夏清月面上,她汗津津得湿漉的脸上泛着油光,没什么血色。
她已经走得两眼呆滞无神,脸上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一双腿麻木没感觉,宛若戴上一对镣铐被束缚住,走得行尸走肉。
黑黑慢慢走在她前面。
磨磨蹭蹭回到天坑,天色完全暗下来。
夏清月把身上的水卸下来,三桶水洒了很多,最后全部倒在一起,只有半桶。
她看着那点水,笑出了声,心中只觉得无比酸涩,喉咙里跟卡了几根鱼刺一样,堵得难受。
她蹲下身想抱住自己,动作间,全身酸疼,疼得五官乱飞。
“痛,好痛!”